“连巍,”谭鸿飞眼圈微红,片刻后,又忍不住补充道,“是当年末将副手。”
顾昀眼角微微抽动下:“韩统领。”
韩骐会意:“是,末将立刻回京,大帅放心,御林军就算是少爷兵,也只有皇城根脚下个葬身之地。”
顾昀深深地看他眼,蓦地掀开帅帐:“灵枢院那帮老东西能快点吗?”
话音未落,个传令兵跑过来:“大帅,雁北王来!”
连巍把推开亲卫,登上战船甲板,咆哮道:“重炮不准停,白虹上吹火箭!”
“连将军,大沽港不可能……”
“躲开!”连巍将白虹箭小兵推开,大喝声扛起百十来斤吹火箭,砸在白虹弓上,他狠狠地抹把脸上雨水,双手抠住白虹校准。
第支吹火箭被白虹弓狠狠地轰上天,空中,吹火箭尾部铁壳脱落,紫流金光仿佛把刀枪不入冥火,猛地将吹火箭加速,流星似喧嚣而过,擦着海怪上战旗落入旁边海水中。
飘扬教廷战旗被巨大冲击力当空扯成把尿布,随风四散,而吹火箭去势不减,正中条横冲直撞西洋海蛟,海上炸开朵绚烂烟花。
,将立在墙角蒙尘多年割风刃拎起来,轻轻抚摸下,转身背在身上。
昔日斩黄沙割风刃早已经锈得连装紫流金小槽都打不开,成柄压手黑色铁棍,除半夜三更劫道打闷棍,想必再没有别用场。
然而当他重新将它背在身上时候,忽然就找回当年那种玄甲在身、睥睨无双感觉。
多年沉湎与肥膘下,雪刀与钢甲都烙入骨血里,依稀还在。
长蛟连成铁栅栏与横冲直撞海怪正面遭遇,短兵相接,西洋战船像风雨中鬼魅,海上疾风也赶不上它们,疯狂风浪掀起似乎能吞噬大陆大潮,炮火连天,无数条战船转眼分崩离析,沉入涛浪滔天大洋之下。
顾昀回头,长庚马已经飞奔至近前,把带住缰绳:“大帅,灵枢院已将现存玄铁重甲千,鹰甲五百修整完,
连巍纵声长啸,须发怒张。
无主帅令,玄铁营寸步不敢退。
大沽港遭袭消息连夜送到时候,顾昀正在帅帐中同谭鸿飞与御林军统帅韩骐起最后梳理京城城防。
惊闻消息,韩骐几乎跳起来,失声道:“怎会这快!”
顾昀面沉似水:“北海水陆提督是谁?”
“将军,铁栅栏恐怕挡不住!”
“将军,左翼船沉得太多,铁索……”
“瞭望塔——小心!”
颗远处打来火炮火龙似卷过来,连雨帘都压不住那熊熊地火光,“轰”声正中座瞭望塔,高塔趔趄下,缓缓地在空中弯下腰来。
塔顶盏雨中穿行风灯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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