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庚看顾昀眼:“要攒嫁妆,好嫁大将军。”
顾昀:“你们俩没完是吧?”
谭鸿飞那二百五“嘿嘿”地笑起来,顾昀对这种专门负责“哪壶不开提哪壶”与“不遗余力为主帅心里添砖堵”狗东西简直无奈——不知道什时候开始,长庚那小子在他面前越来越无所顾忌,顾昀当时在温泉别院劝他“少背点包袱”,人家居然听进去,果然就给他“轻装上阵”。
长庚深知进退之道,拿顾昀开完涮
长庚手上顿,顺着谭统领话音道:“可惜没长花容月貌,掷果盈车大帅不肯要。”
谭鸿飞没心没肺地道:“哎哟不对,皇上平时以‘皇叔’称呼们大帅,差辈分啦!”
顾昀:“……滚蛋!”
纯属闹着玩谭统领与别有心肠雁北王相视大笑。
入夜,不远处传来声布谷鸟叫,这是敌军已入斛中信号,谭鸿飞刚动,被顾昀把按下。
什地方,越逼近京城,越不敢把鹰甲放得太高……”顾昀跟谭鸿飞咬耳朵道,“传令下去,让弟兄们休息好,入夜动手,玄鹰先行,从高处压住,轻骑再自两翼奔袭,冲散敌阵,不要恋战,击即走,省得被困住,车兵假装断其后路,炸上两三回合就放他们退走,不要逼得对方鱼死网破,咱们兵力不够。”
谭鸿飞小声问道:“大帅,们干嘛不在城中打伏?”
“谁大白天打伏?”顾昀翻个白眼,“脑子有病吗?”
……雅先生想必要连打两个喷嚏。
谭鸿飞虚心地琢磨会,感觉十分有道理,于是又问道:“大帅,那你怎知道他们入夜会走到这?”
“再等等。”顾昀低声道,“等四更天。”
他眼睛在黑夜里亮得吓人,好像对见血开刃神兵。
谭鸿飞忍不住舔舔干裂嘴唇:“王爷怎算计,真是……”
顾昀刚想说“他老师是钟老将军”,不知什时候凑过来长庚便忽然在身后接道:“天到晚精打细算练出来。”
谭鸿飞:“啥?”
顾昀:“你家雁北王算,算错罚他薪俸,反正他点压岁钱顶半年俸禄。”
长庚正坐在边修理铁弓皮握,打宿仗,那里磨破点,他便不知从哪里摸出小刀锉子和小块皮,十指灵巧异常,让人眼花缭乱,骤然被点名,长庚头也不抬地冲谭鸿飞笑道:“反正里外都在侯府账上。”
谭鸿飞是个粗人,“与同袍者皆手足”,并肩战后早拿他雁北王当自己人,都不在意他娘是谁。听这话,当下口无遮拦地打趣道:“咱家王爷跟大帅不分彼此,要是位公主就好,咱玄铁营里没准能像当年样多个公主帐呢。”
顾昀:“……”
他忍不住舔舔发痒牙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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