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龙脸“腾”下涨红:“说是仇家!有个字不真他奶奶天打雷劈!”
“那个女当初跟着个小商队,好像是跟家里人走散,花钱托人带她程,不知道要上哪去,路上们把商队截,见她有几分姿色,便起抓上山,她当时带着个襁褓里小娃娃,看着也就没出满月样吧,自己还怀着个……”
沈易心里暗吃惊,面上却尽量不动声色地问道:“什时候事?”
火龙道:“十九……二十年前。”
借着晦暗灯光,顾昀和沈易交换个隐晦眼神——听着正像当年蛮族神女出逃时候事,那当时那个婴儿应该就是长庚,可是秀娘肚子里那个又是怎回事?
泥腿子……”
“等等!慢……慢着!”火龙大叫道,“那是……那是仇家东西,不是……”
顾昀大笑道:“是呢,听着真像真,见过把情人东西随身带着,头回听说还有对敌人这念念不忘,什仇这缠绵悱恻,来给见识见识。”
“那个女人下药放倒寨中百十来口兄弟,刀刀地挨个捅过去,最后还放把火,把山头也烧个干净,个山,连鸟都烤糊,就跑出来个,给落下这身疤。老子他娘根本不知道她是哪来,也不知道她是蛮子,带着这把刀是为提醒自个儿过去耻辱!”火龙怒极,吼道,“狗官,你污蔑老子什都行,你要是敢给扣这个屎盆子,做鬼也要口口咬死你!”
沈易在旁边皮笑肉不笑道:“那您这老牙口还怪厉,接着编啊,个蛮族女人没事往土匪窝里钻,个人烧死个山头土匪?新鲜——大帅,贵府请戏班子有这好听话本吗?”
沈易:“后来呢?”
火龙往后仰,哑声道:“其他被绑上山大多寻死觅活,她不样。那女脸长得不错,脑子却好像不太好使,别人跟她说话她也没什反应,打她不知道叫疼,让她干什她也不反抗,没几个月,生个早产崽子。”
顾昀握着短刀手微微紧紧,不知为什,他听到这段,忽然有种心惊肉跳感觉——这多年没有错过直觉好像又在拨动他心里那根弦。
“都说刚生完崽子女人不干净,那阵子没人碰她,也没人管她,只是怕人跑,便把她脚锁在屋里
顾昀叹道:“肉都吃不起,在家里天天给喝粥,还戏班子……”
火龙直眉楞眼道:“大帅……哪个大帅?”
顾昀将手中短刀转出花来,看着他不怀好意地笑。
火龙倏地回过味来,倒抽口凉气:“你、你难道是顾……顾……”
“别乱攀亲戚,哪个是你姑?”沈易打断他,“说说你是怎跟蛮人勾结鱼肉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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