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也不知道此事该怎办,”沈易抓耳挠腮道,“就是替你发愁。”
顾昀:“……”
他感觉沈易不是在替他发愁,完全就是在给他添堵。
不过睡都睡,沈易这话连同感慨起,都已经晚八辈子,可任凭顾帅脸皮厚有三尺,这等“实情”也实在不便昭告天下。
他眼瞥见沈易仍在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似乎没有要各回各家意思,便没好气地挑眉道:“你还跟着干嘛,准备去侯
干都干,偏不舍得杀那幼虎,非得抱回家当猫养,杀得情真意切,宠得也情真意切,结果养出顾昀这个情义深重“祸根”,真不知是成是败。
沈易叹道:“咱们在外面打仗不知道朝中难处,回来才晓得雁王殿下这年多真是不容易。你猜怎样,爹昨天还在跟念叨,说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本来家虽不是什名门望族,却也是世代科举,正经八百都食皇粮俸禄,当年意孤行要进灵枢院,家老头倒是没怎样,三姑六婆都疯,后来又从灵枢院里跑出来跟你从军,更不像话……唉,都别提,在们家那些姑姨娘舅眼里,简直就是个无可救药败家子。”
顾昀不满道:“实打实军功在身,怎就败家?”
“说就是,不过现在家老头反而有点庆幸,”沈易道,“他说如今朝中四下都是暗流,局势也越来越复杂,反而不如跟着你在外面打仗来得踏实,起码炮口刀尖都是对准敌人。”
顾昀心里却没多踏实,反而塞得更严实,他不知道长庚在纷乱朝堂中扮演个什样角色,迄今为止,军机处都仿佛只是个特殊时期,为全国上下“以战为先”而统筹国力、协调群臣临时机构,虽干权力仿前朝制度,乃是国事中心,直接上呈皇帝统领六部,但其中每个人还保留兼任原有职务,好像旦战事平息,军机处就能随时裁撤样。
以雁亲王为首,军机处直都围着皇上和各大军区所需转,其中所有人立场似乎都在迷雾重重之后。
“不说这些糟心,”沈易开口打断他思绪,“对,雁王殿下还在侯府住吗?你跟他到底算怎回事?”
顾昀:“……”
沈易点也看不出他那脸上“言难尽”表情,兀自喋喋不休道:“听人说,以往雁王殿下在军机处住就是十天半月,最近才开始按点来按点走,算起来好像就是从你回京开始……唉,要说起来,他要不是特别当真,想必也不敢拿你消遣。”
他三纸无驴地絮叨通感慨,也不知是感慨雁亲王不容易,让姓顾赶紧从,还是告诫顾昀此情惊世骇俗,当断则断——反正顾昀是没能领会精神,皱眉道:“没明白,你什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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