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昀很是胃疼地瞥他眼,有气无力地摆摆手:“你懂个屁。”
沈易本想反唇相讥,然而话到嘴边,他又想起自己今日前来是有事相求,不便把顾某人得罪得太狠,只好压着脾气低声下气道:“子熹,有个事要请教你。”
顾昀没精打采地哼唧道:“说。”
沈易咽口口水,本正经地问道:“要是想跟陈姑娘提亲,怎才能显得不那唐突?”
顾昀闻言,将侧长眉高高挑起,诧异道:“唐突?有什唐突?”
相比隆安先帝李丰,李旻这皇帝做得可谓是有张有弛,改革虽然如波涛层层叠叠,但凡事有条有理,法令先行、政策随后,由点及面、自上而下,又是办学开民智,又是长蛟入海护送来往商船与外出留洋人士,他在不动声色地点点地将武帝时起便高度集中君权从纷繁复杂朝堂中剥离开。
同时,他虽然不大爱排场,也绝不像兄长那样苛待自己。
每年天热,他就会把群臣起领到重新建成景华园行宫避暑,年节时分,顿宫宴早早散场之后,谁也别想用政务绊住他,皇上必是要跑到北边温泉别院里休沐。
不过太始元年,群臣还没有习惯皇上私人习惯,因此温泉别院还是被打扰几次。
其中最烦就是沈易。
沈易:“……”
顾昀又奇道:“你不是连定情信物都给?”
沈易耷拉个脑袋,慢吞吞地从怀里摸摸,在顾昀惊奇注视下,磨磨蹭蹭地掏出块细绢裹着小布包,那玩意严
正月初五,圆满押送回战争赔款沈易回京复命,估摸着那两个人也该腻歪得差不多,此时上门不至于太讨人嫌,于是就回家拎几罐亲爹自酿酒,前往北郊拜会顾昀。
沈老爷子常年在家没事喜欢瞎鼓捣,次酒酿多没地方送,被家人别出心裁地放到望南楼寄卖,不料竟不知怎对京城老百姓口味,两大车私酿三天便卖个底朝天,从此沈老爷私酿红极时,滴难求。老爷子听说这事,果断拿起乔,再也不肯大批酿制,每次固定出产三两坛,只送亲朋好友,没事还让人在坊间小报上写写他老人家制作私酿小故事,专门让人看得见喝不着,很是可恶。
最后连沈家那颇为古朴小酒坛子都变成京城里新鲜风尚,沈老爷私酿也成颇为拿得出手重礼,便宜沈易那穷酸货拿出去做人情。
可惜,著名佳酿只在顾昀手里过下,就被陛下无情地没收,长庚温柔且不由分说地将酒坛子拎走,对他说道:“叫人拿去温好再给你。”
顾昀神色莫名悲愤,弄得沈易莫名其妙,等长庚走,他就用胳膊肘捅捅顾昀:“国之君把你照顾得这周到,你还摆什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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