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长城低着头,觉得自己可能是根天生废柴,这个世界上除吃软饭,大概没他活路——上班第天,他就已经快疯。
赵云澜匆匆地跑下楼,把拎住郭长城后领,像拎只小鸡仔样把他拎起来,竖在地上。
饶是他不想破坏自己在外面八面玲珑光荣形象,也着实很想脱鞋,照着这二逼实习生脸上使劲来两下。
于是他只好强迫自己扭过头,眼不见为净。
“你好,”他对着那戴眼镜男人伸出手,“姓赵,们是公安,先生贵姓?”
突然冒出来,结结实实地把神经紧绷郭长城给吓跳,窗台上正好有点苔藓,滑得要命,他脚没踩实在,就直接悲剧地响应地心引力。
赵云澜忙眼疾手快地扑过去,企图伸手捞他把,谁知人没捞到,捞到郭长城那盖帽样头发,郭长城立刻“嗷”声嚎叫出来,赵云澜当时手哆嗦,就这让他掉下去。
黑猫立在窗台上,摆摆尾巴:“喵——”
“靠,”赵处长忙转身,骂骂咧咧地往楼下跑去,“这个现世宝。”
好在下面那位还算有点良心,伸手接郭长城把,没让他直接五体投地。
那瞬间,戴眼镜男人脸上飞快地闪过某种东西,仿佛是种猝不及防震惊,然而稍纵即逝,叫人还以为是自己错觉。随后,他就垂下眼,礼数周到地跟赵云澜握手:“免贵姓沈,沈巍。在本校任教。不好意思,刚才还以为他是暑假留校学生。”
沈巍手冰凉冰凉,像刚从冰柜里捞出来尸体,赵云澜碰就愣,忍不住抬头看对方眼,这来,正好对上沈巍镜片后目光。
虽然沈巍迅速地移开目光,可赵云澜就是觉得,沈巍看他眼神似乎有点奇怪……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总之那并不是看个陌生人目光。
作为个刑侦人员,哪怕是有点非典型刑侦人员,也要有这项基本功——认人能耐。
干这行,脸盲症最耽误事,只要见过面人,哪怕匆匆瞥,
那是个身材修长男人,盛夏里也穿着整整齐齐长袖白衬衫和熨帖西裤,挺直鼻梁上架着副无框眼镜,手里夹着份教案,看起来又斯文又干净,整个人散发着股浓重书卷气。
他问郭长城:“你没事吧,同学?这多危险?”
郭长城没顾上理他,忙扭过头去看那二楼窗台,那里依然空荡荡,什也没有。
仿佛方才吊在窗外骨架和它眼睛里黑袍人都只是他幻觉。郭长城终于屁股坐在地上——脚软。
“脚崴吗?要当心啊。”戴眼镜男人微微弯下腰,耐心地对他说,“而且学校里禁止攀爬建筑物,被抓住要扣综合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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