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凑到起,全都是满嘴跑火车货色,上天入地地胡侃通,就侃翻半瓶白酒,朗哥舌头已经大,精神却依然矍铄,亢奋地嚷嚷着再开瓶。
赵云澜虽然不动声色,看起来大半斤酒下去就好像喝白开水样,脸色却开始发白。
朗哥吼着他唱山歌大嗓门,指挥着服务员:“满上满上!给们都满上!”
赵云澜不便阻拦,只好故作大方地冲服务员点点头。然后低头,豪迈笑容有点发苦。
朗哥站起来,慷慨陈词:“这人吧,没什文化,也不会说话,就是个大老粗,有生之年最幸运事,就是认识你们这些好兄弟,那句话叫‘有朋自远方,不亦……’不怎着来着?哎,反正就是那意思,干吧!”
,让你好好休息。”
赵云澜捂着被猫扇脸,脚步顿,回头望向沈巍。
正好遇上沈巍目光,沈巍微微垂下眼,冲他轻轻笑下。
沈巍表情和言语都太含蓄,以至于每个表情在赵云澜看来,都像是藏千言万语,他心里忽然阵悸动,想起头天夜里睁眼时骤然撞上目光,心尖上就像是被人掐把,又酸又软起来。
赵云澜在副驾驶上路睡下山,等他被兜里手机铃声闹醒时候,都已经是过正午、日头开始偏西时候,车也早就离开雪山区,公路两侧开始有零星人家。
赵云澜只好在他这句“怎着来着”里去端自己酒杯,这时,直在旁边默不作声沈巍却突然按住他手。
朗哥和赵云澜都是愣。
沈巍端起赵云澜杯子站起来,先跟朗哥点点头,然后客客气气地跟他说:“赵处在山顶上被风吹得有点感冒,现在身体也是不大舒服。”
赵云澜立刻配合地低头咳嗽几声。
沈巍笑笑:“倒是们这些人,路厚颜承蒙朗先生照顾,可惜都是些象牙塔里不事生产穷学生,也实在无以为
打电话是朗哥,朗哥大约真是对赵云澜有所求,听说他们下山,立刻热情洋溢地替他们张罗好落脚地方,并表示上次没能尽兴,这次定要不醉不归。
赵云澜撂下电话,顿时脸菜色——他既不是酒鬼也不是超人,眼下最渴望是张让他睡到地老天荒床,而不是硬着头皮跟个胖乎乎老男人称兄道弟地灌酒扯淡。
这突如其来噩耗让他如丧考妣,简直连调戏沈巍心情都没有,放下电话,就抓紧切时间地闭上眼睛,争取在晚上这场硬仗之前再好好睡上轮。
沈巍等到他呼吸平稳,才伸手把他身上搭条毯子拉好。
等朗哥在市中心主干道道口上接到他们时候,整整萎靡天赵云澜就好像又活过来,重新变成生龙活虎条好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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