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巍依然声不吭。
赵云澜拿他没办法,只好屁股坐在地上。
过会,他伸手戳戳沈巍:“哎,会太阳下山,夜班组就快要出来,你不嫌丢人啊斩魂使大人?”
沈巍低低地说:“你不是说不记得?”
“……”赵云澜没好气地说,“是啊您哪位啊?”
终于,余晖布满楼道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沈巍沉默会,轻声说:“还是不肯原谅吗?”
赵云澜扭过头去,忽然对外面天气发生浓厚兴趣。
沈巍低下头,缓缓地放开他手:“昆仑,你……你想让怎样都可以。”
其实赵云澜没想怎样,他就是因为不舍得打也不舍得骂,心意又难平,才只好闹脾气,于是不阴不阳地说:“你在说什呢先生?真是莫名奇妙就‘失、忆’呀,至今自己也不明白是怎回事,别欺负人傻就糊弄,做人要厚道嘛。”
别生气吧,前阵子沈老师受伤时候不是还担心得要命吗?直守在床边,都没顾得上休息呢。”
前面前辈们同回过头来,在郭长城完全不明所以目光中,集体冲他竖起大拇指——少年,正中红心,干得好!
郭长城满脸迷茫,点也不知道自己已经无意中把领导黑个底掉,即将面临整整年小鞋生涯。
赵云澜:“……”
这群吃里扒外小畜生!
沈巍抓紧他手。
赵云澜沉默会:“如果不是神农算计着,在你决定剥夺记忆时候,放出真正昆仑君,会怎样?和所有人样觉醒来就什也不记得
沈巍嘴唇有些发白,赵云澜硬下心肠不看他,转身就要往外走,可还没来得及迈腿,忽然身后声响,他猛回头,沈巍竟然给他跪下。
赵云澜:“……”
“你这干什?”赵云澜弯下腰拉他,“有病啊你?起来!”
沈巍声不吭。
赵云澜:“起来!”
转眼众人鸟兽散,唯有大庆胆大包天地坐地围观,企图观察后续发展,谁知这时,直晚下班老李拿着个饭盒,小鱼干味道老远飘满整个楼道,正往这边走过来,大庆“卧槽”声,围着沈巍脚团团转两圈:“大人,跪求收留!”
沈巍从兜里摸出赵云澜公寓钥匙,挂在猫脖子上,大庆就像支离弦火箭,膀大腰圆地从楼道窗户里蹿出去跑。
老李当然看见,无奈地冲两人点下头,弯下腰把饭盒放在刑侦科门口,对赵云澜说:“明天让大庆热热再吃。”
赵云澜面对自己不在时、欺负过自己猫人,也不知该用什表情面对,只好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老李叹口气:“就是该不脆。”
然后他有些落寞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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