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过几天就回来。”南山摸摸他头,然后他扫视四下,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意有所指地问小秃头,“如果有天他要离开们这,你想跟他起走吗?”
小秃头太小,还没有发育出关于家乡、故土、亲人等等沉重概念,在他看来,喜欢谁就跟谁走,这是天经地义
离衣族里平时有些地广人稀聚居地这天异常拥挤,树枝房顶上落满大得吓人猛禽,还有数条巨蟒缠在树干上,缓缓地吞吐着信子,天却异常阴沉,好像顶压在头顶大锅盖,正酝酿着场载着电闪雷鸣风雨。
好多像鲁格样苍白人仿佛夜之间从地下冒出来,他们静静地站在鲁格之后,与离衣族人泾渭分明。
离衣族里男女老幼都有,而鲁格他们那边却只有青壮年男女。
鲁格侧坐在高高竖起蛇头上,带着睥睨切妖异,盯着不远处南山,好像在等着他给个解释。
南山就在众人注视下,坦然地弯下腰,仔细地把自己泡湿裤腿和头发拧干。
听褚桓说,是从他们某首古诗里抠下来。
“天地”南山认识,但是什叫做“悠悠”呢?
问褚桓,褚桓小时候上古诗词鉴赏课早就原封不动地还给老师,也说不清楚,他只是按自己理解告诉南山:“可能就是很大、很宽阔意思吧。大得让人无处着力、无能为力那种。”
尽管河水还没有没过他腰,也没有很大很宽阔,但是此时,南山却已经感觉到“悠悠”。
小毒蛇缓缓地绕着他胳膊攀上他肩膀,嘴里还含着那只木雕小鸟。
小秃头“哒哒”地跑过来,点眼色也没有,不顾场合地歪着头问南山:“族长,大王大王去哪?”
南山说:“出去,托他去办点事。”
小秃头担心地问:“还回来吗?”
南山听这话,整理自己动作顿,过会,他冲小秃头招招手:“过来。”
族长作为小秃头前偶像,还是有点号召力,小秃头立刻欢欢喜喜地被召唤过去,踮起脚,把抱住南山大腿,流着哈喇子仰望着南山傻笑,是派浑然天成花痴。
“这次门开得这早,恐怕‘那边’要撑不住。”南山伸出手掌拢住蛇头,自言自语地问,“到时候怎办?”
小毒蛇发出“嘶嘶”声音,然后可能是发觉自己提不出什建设性意见,就把小鸟吐在南山手掌上,送个礼物安慰他。
南山垂下眼,捏着那只头大身子小鸟看会,发愁地拍以下小毒蛇头:“你什也不懂,就会添乱,唉。”
他没有骑蛇归去拉风退场方式,只是低着头,沉默地步步走回去。
如果这时褚桓回来看眼,定会吓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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