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干巴巴地问:“在……河那边?”
褚桓避开他注视,盯着自己碗里酒说,过会,他嘴角化开个微笑:“在手心里。”
南山很难理解“手心里”这三个字中缠绵悱恻深意,他只能在呆愣过后,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地去解读字面意思。
放在手心里,那不是豆子吗?
像豆子样
褚桓自嘲:“还在她妈肚子里呢。”
南山刹那觉得自己心都从嗓子里跳出去,他听见自己动脉疯狂跳动声音,感觉周遭开世界花。
他问:“那……那个,有吗?”
褚桓顺着他目光望去,只见二踢脚正拙嘴笨舌地在小姑娘面前说着什,说着说着,他自己脸先红,抓耳挠腮得不知道怎办才好,小姑娘虽然脸也红扑扑,但是比他大方得多,正十分文静地在边笑。
褚桓情不自禁地跟着青春正好少年和少女露出个微笑,他想去握握南山手,又觉得唐突,于是将空落落手心塞进裤兜里,对南山说:“那个呀——们那边叫法可多,文艺叫法说‘恋人’、‘爱人’,暧昧叫法是‘情人’,朴素叫法是‘对象’,平常叫法是男女朋友……哦,还有你喜欢别人,但是别人不喜欢你,那种叫单恋对象。”
起哄碾压过来,将二踢脚这个未经人事早恋少年挤兑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小姑娘听见动静,回头看眼,笑起来,二踢脚顿时仿佛下定决心,他咬牙,狠狠地将碗里酒口干。
酒壮怂人胆,二踢脚在众人起哄中,大步向自己心上人走过去。
南山余光瞥见,发现自己居然被那个二踢脚比下去,心里立刻不知哪来那股气,也口喝干碗里酒,回身转向褚桓。
褚桓抄起酒坛子给他满上,南山却没有沾唇。
南山本来就满脑子浆糊,只好顶礼膜拜在种事物多种叫法汉语之下。
“对象是没有。”褚桓深深地看眼自己单恋对象,深吸口气,不着痕迹地移开自己目光,毫无破绽——至少在南山那双被蒙蔽眼里,他毫无破绽。
而后褚桓说:“单恋倒是有个。”
南山时间难以消化这个消息。
既然是单恋,那应该是个好消息,可这个“好消息”真是点也不让人开心。
他用种奇异目光定定地看着褚桓:“到陷落地探看很危险,不然不会亲自带人去,你知道吗?”
褚桓就喜欢他这种郑重其事模样,看眼就觉得心都软。
南山紧张地抿抿嘴唇:“万你出点什事,家里亲人怎办?”
褚桓顿,脸上笑意渐黯,过会,他垂下眼:“没有亲人。”
南山:“妻子也没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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