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头发已经纠结成团,挡住半边脸,胸前有几道被带着尖刺藤条抽出来血痕,看起来颇为触目惊心。
褚桓吃惊:“别过来!这有……”
谁知南山看见他,立刻什都不管不顾,二话不说地向褚桓跑来,他那虬结长发被藤条勾住,南山看都不看,抬手把将它扯断,仿佛不知道疼似,只是味急切。
他脚下也不知被什绊下,忽地踉跄,差点摔在水里,褚桓被他吓得好悬没犯心脏病,连忙抢上前步,抄手把人接在手里。
脚下水颜色乌青,褚桓脸色却比水色还要青些,他低头就感觉阵心惊胆战,干脆弯下腰,将南山囫囵个地从水里抱出来。
这堆破骨头真是传说中幻影猴吗?
这种无来由怀疑导致褚桓皱皱眉,鬼使神差,他略微将手中碎布拿下来些,股奇怪味道顿时涌入鼻腔——仿佛是腥,腥气里又带着奇异甜香,粘腻又撩人,浅尝辄止地吸口,褚桓就感觉自己骨头都酥,像是床帐中情人身上暖香,而含在甜里浅淡腥更是留给人恰到好处遐想……他分神,感觉里面仿佛还有点极细桂花味。
褚桓狠狠地咬自己舌尖,以种想把自己憋死手劲重新捂住鼻子——再不捂就真流鼻血。
那股香味带来不是身体上躁动,而是某种极强心理暗示,褚桓意识到,再这样下去,他会顺着自己心自己构造幻觉,就好像南山只是说出“幻影猴”三个字,仅凭道看不清影子,他们已经自动代入猴子形象。
打火机不在他身上,褚桓想想,竖起短刀,刀斩向离他最近白骨,那是个扁片人骨架,被无数根细丝牵着,像个小木偶,细线骤然被褚桓砍断小半,骨架自然失去平衡,它左摇右晃地动起来,抽搐着,连骨架上苟延残喘牙齿也在“咯咯”地打着颤,仿佛白骨有灵,别提多瘆人。
南山宽肩窄腰,可谓是要哪有哪,当然不是个男麻杆,然而
褚桓看着就觉得闹心,出刀如电,几下就斩断骨架身上所有细丝,那具骨架“噗通”声掉进水里。
褚桓吃惊——这里骨架居然是速溶,入水即化,飞快地将小片水域染成绿色。
他心里明白,自己走到这里,回是回不去,不管这些绿油油东西有没有毒,他都只能往前走。褚桓毫不拖泥带水,明确自己方向后,随即干净利落地连清扫大片白骨,脚下水越来越绿,到最后,那绿色浓稠得几近发黑。
褚桓感觉自己是泡在大片油菜汤里。
突然,他听见身后传来人蹚水声音,褚桓戒备地回头,眼就看见同样破衣烂衫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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