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长者——他大概会叫褚桓去睡柴房。
考虑以上种种,南山不得不别别扭扭地得出个结论:褚桓多半到守门人袁平那去。
他心情颇不舒爽,于是披着身夜凉如水,匆匆地下山。
到后半夜袁平才被同族换下来,正准备回去休息,就迎面撞上脸色阴沉如
褚桓虚伪地说:“那怎会呢,你特别有原则。”
袁平神色来回摇摆不定,渐渐从羞愤欲绝转向难以割舍,终于,在褚桓抬腿要走时候,袁平忍不住开口叫住他:“慢着!”
褚桓十分做作地干咳声,做出洗耳恭听模样。
袁平好似被人逼良为娼,满脸心不甘情不愿,愤恨地说:“咱俩好歹算从小认识,你要说算,那就算吧。”
“那如果有人问起,就说不在,朋友。”褚桓笑眯眯地冲他扬扬下巴,还着重强调最后两个字。
袁平呆片刻,过会,他反应过来,面色颇为古怪地说:“你这话不去找正主,跟说有什用?”
褚桓往身后石头上靠,左摇右晃地伸个懒腰:“这个严肃人,当面跟人说这种肉麻话,不觉得差点意思吗?就是随便树洞下,看你比较圆。”
袁平:“……”
还能要点脸吗?
“替问你们族长好,在你们这里借宿几天,”褚桓站起来,点也不见外地冲袁平挥挥手,“帮保密,别告诉别人。”
袁平结结实实地体会把什叫做“被命运胁迫无奈”,他默默咬牙切齿番,想起晚上自己还要值班守山门,于是拎起弓箭,胸怀满腔悲怆走。
褚桓猜得没错,这天晚上,南山果然到他住处蹲点,不过等半宿没逮到人,就知道他是狡兔三窟,又跑。
南山在褚桓住处门口转几圈,思考他能去哪里。
生活上,虽然褚桓十分能凑合,但不必凑合时候,他也不大会亏待自己,想来不会在林间山洞之类地方随便过夜。
族里和他来往比较多几个人,要已经娶老婆,要家里还有不能算年老母亲,都不方便,褚桓个单身男人也不会贸然上门打扰。
袁平神色木然:“凭什?”
“别那冷血,”褚桓扫他眼,“咱俩友谊走到尽头?”
袁平表情在木然中又掺杂不可思议:“咱俩什时候有过‘友谊’?全世界人民都大团结吗?”
褚桓闻言脚步顿,考虑下,只好使出杀手锏:“对,走之前准备去吃顿好——反正烤肉架子还在——还打算请几个朋友起,不过人多弄起来也挺麻烦,所以要不是朋友,就算吧。”
袁平面对这样威逼利诱,顿感羞愤交加:“他妈在你眼里,就是个为吃能出卖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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