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桓手牵着南山手中绳子,另只手握着短刀,并没有回头看,只是仰起头望向山顶方向。
“没有多远。”褚桓这样安慰着自己。
时间,他心里升起几分回归宿命般平静,权杖最多支撑他们到达山顶,眼下情况对于他们来说,是不成
南山低声说:“到这座岛上之后,权杖烧得越来越快,们恐怕要抓紧时间。”
什叫屋漏偏逢连夜雨?
刚到冰阶尽头时候,褚桓本想提议停下来,和南山商量下前面路怎走,现在看来还商量个屁,这小截权杖能不能让他们坚持到山顶都是个问题。
况且……如果他们真没有在山顶找到所谓《圣书》,该怎办?
这个念头在褚桓心里闪而过,他目光微沉,却并没有直接问出口,话到嘴边,总是习惯性地转个弯,问南山:“你说《圣书》就真就只是块大白石头吗?”
,们起回去。”
南山时间说不出话来。褚桓神色间带点茫然温柔,牵着手上绳子,继续往山顶走去,两个人就这两厢沉默地在这座人为冰山上爬几百米。
刚开始冰冻得很结实,但是越往上越松散,到最后几乎变成层浅浅、碰就碎浮冰。
袁平力量只能将他们送到这里。
褚桓听见脚下传来细小“喀嚓”声,手就已经搭在腰间短刀上。
南山点点头:“嗯。”
点完头,南山又敏感过头地补充句:“相信圣书就在山顶,放心。”
褚桓微微愕然片刻,摇头苦笑下,他不再多话,牵住南山手腕上麻绳,当机立断:“那就下水吧。”
说完,褚桓已经率先跳进水中央。
也许是冰面上压力突然变化,两人这样跳之后,他们方才站过地方突然发出古怪皲裂,而后那裂缝如蜘蛛网样四下扩散开,山下很快传来巨大碎裂声——这巧夺天工般冰阶梯转眼就分崩离析。
透过轻薄冰层,褚桓已经能看见脚下大片阴影追上来。
他脚步微停顿,沉声说:“南山,有个不大好事要告诉你——前面没路,们恐怕又得下水。”
“也有个事要告诉你,”南山声音从他后背传来,“你回头看眼权杖。”
当年褚桓第次见到这根族长权杖时候,它有接近人高,顶端还镶嵌着个威风又土豪大宝石——后来宝石被掰下去,权杖短截,在扁片人围山时候,它被点着做诱饵,权杖又断截……路走路短,虽说已经是常态,但它从没有短得这样快过!
褚桓清楚得记得,他将权杖塞给南山时候,那东西还至少有他小臂长,现在不过转眼工夫,它居然只剩下不到掌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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