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七眯起眼睛微微仰头望着天际,耳语似说道:“你初来乍到,有些事情不懂,今天想杀你那个人,是大皇子赫连钊,你戏弄简嗣宗简尚书,是大皇子妃父亲,如今大皇子派在朝中只手遮天,连太子都不放在眼里,他要是有心害你……”
乌溪沉默半晌,才截口道:“你为什要告诉这些?”
景七笑起来,为什告诉巫童这些话?为什赫连沛巴巴地把他找来陪远客?
朝中夺嫡争斗已经接近白热,赫连钊和赫连琪都已经是不死不休,在赫连沛眼中,也许那个沉默寡言小儿子真不是当太子当皇帝命,即使顶着东宫头衔,也不过是个遮羞布似存在。
将来无论是哪个儿子有权势得大位,这从出生开始就是太子小儿子也肯定是落不到什好下场。
个招呼,以免他们怠慢贵客。”
这种事情当然不用陈远山出面,不过南宁王看起来有话要说、不希望有他在场表情暗示,陈远山这人精还是看得懂,找个托词便带人走。
景七这才微微顿脚步,正色下来:“巫童,有些话,说出来可能不大合适。”
乌溪抬头看着他。
景七缓声说道:“们大庆,男孩子二十加冠,行礼之后便是成人,若是世家子弟,或者有功名之人,十五岁上,便可入朝听证,也可以娶亲,以后说出来话,别人就不会再当成孩子话。”
赫连沛平时对这个嫡子不闻不问,其实也是种保护。
想让他哥哥们将来看在这个小弟弟多年来安分守己默默无闻,又不受宠份上,能放他条生路。
南疆是什地方?穷山恶水、民风彪悍又易守难攻,到春夏季节,便毒瘴横行,就算是冯元吉带着大庆四十万精锐过去,也生生折在里面,赫连沛已经有年多没有在朝堂上露过面,为南疆巫童特意迎出来,特意把在家守孝南宁王和太子都找来,这是开始给小儿子铺退路。
也许赫连沛自己也知道,所谓春秋鼎盛不过是个笑话,他不是王八,活不万万岁
乌溪有点不明白他想表达什意思。
景七摇摇头,偏过头望着他,近距离地看,乌溪这才发现者南宁王漂亮,眉眼之间分毫均是精雕细琢样,皮肉上有着大庆贵族那种特别养尊处优出来细嫩白皙,轮廓还有些孩子稚气,可是他看过来时候,那眼神却能轻易地让人忽略那些东西,情不自禁地想听清楚他说话。
景七把声音几乎都压在嗓子里,凭空竟带那几分肃杀气出来,说道:“若你不是这个年纪,若……今上不是这重礼重名,你今天做事情,就是死千次,也不算多。”
乌溪睁大眼睛,愣愣地看着他。
果然他是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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