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翊犹豫下,想说什,景七却回头给他个猥琐兮兮笑容:“太子不用管,良宵苦短,好好珍惜啊。”
说完拉着乌溪走。
所谓切肤之痛,也都是过去事啊。
赫连翊皱皱眉,不过注意力立刻又转移到今年新月娘身上。有人不信命,可是有些人,却可能天生就注定错过,或者缺那点缘分,或者缺那点运气,谁知道呢?
乌溪默默地跟在景七身后。熟以后,景七直都是比较健谈,很难想象到他这个不出大门混吃等死纨绔子弟有那多见识,乌溪般都是扮演听角色,遇到有趣地方默默地在心里记下,也没想过去追究。
他忘得谁也忘不那个女人那张脸,青鸾……苏……青鸾……
时间好像感觉到各种疼痛——挤压之痛,筋骨寸断之痛,干渴致死之痛,扒皮抽筋之痛……
那望月河中水汽透出股森冷肃杀气来,慢慢地盖上他全身上下,冻僵每寸骨头和血液,倏地冷风吹过,景七个激灵,清醒过来。
毕竟是老江湖,景气回过神来,心里有些百感交集,说不出什滋味,而那些滋味却又都因为年代久远,而褪色,还没等品出味道,便散干净。
所幸周子舒和赫连翊都在望着台上月娘苏青鸾,没人注意到他,却是乌溪轻轻地抬手握住他手臂,低声问道:“你怎,为什刚才抖下,是冷?”
这样默不作声地走路,乌溪知道他是有些累着。
和乌溪在起好处就是,永远也不用担心自己失礼,因为对方总会做出更失礼事情,没那些个条条框框虚以委蛇,反而显得自然得很,想说笑便说笑,想发呆便发呆。
乌溪知道自己有很多事情不懂,也从来不会对别人事情多嘴。
突然,乌溪把拉住他,猛地把他往身后拽,景七晕晕乎乎地回过神来,只见他刚刚站地方,有柄闪着些许蓝光箭插在地上。
他这声,才把其他两人注意力拉回来,赫连翊自知有些失态,轻咳声,问道:“怎,冻着?”
景七笑道:“还真是有些冷。”
周子舒忙叫人靠岸,又拿件大氅过来给他披在身上:“是大意,忘几位比不得们江湖人皮糙肉厚经得起摔打,小王爷要紧?”
景七摆摆手,表示不碍事:“没那娇贵,只是吃点酒禁不得风,今儿也晚,恕少陪,乌溪你是和他们起还是……”
乌溪也就是开始新鲜,他年纪虽小,玩心却不重,凡事自然而然都能适可而止,加上和另外两个不熟悉,连话都没得好说,便说道:“跟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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