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翊眉头皱得更深,还没来得及说话,景七便轻轻把茶杯放在桌子上,十指交叉放在腿上,缓缓地道:“去年,北原遭蝗灾,难民有万数余。”
他说到这里时候语气微微停顿下,赫连翊有印象以来,从不记得这人这样本正经地说过国家大事,时也忍不住住口听,景七继续说道:“今年大寒那日记得清楚,日光融融,连檐上雪都化,老人说这是倒春寒先兆,若真是如此,恐怕今年又要不好,自家事情不说,今年春市可怎办?”
乌溪见惯他嬉皮笑脸,看他脸色,就知道他要说是很重要事情,虽然和南疆没什关系,却也忍不住放下正在吃喝东西,仔细听他讲,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口问道:“春市是什?”
贺允行半天才听得这位惜字如金巫童说句话,忍不住插口道:“巫童来自南地,恐怕不知道,大庆北方蛮荆北漠之地,有瓦格剌族,以游牧为生,太宗皇帝当年两次挥师北上,瓦格剌首领臣服于大庆,为防他们生事,便有春市说,每年
自己耳目,景七瞄周子舒眼,把那天事情略略说下,隐去不少细枝末节,只把遇刺和乌溪受伤事情原委都揽在自己身上,末道:“可惜这个干什什不行,吃什什没够拖累,还连累得巫童受伤。”
乌溪愣,才想说事情不是这样,只见景七借着端茶润喉功夫给他个眼色,生生地又把话咽回去。
赫连翊皱起眉头,沉吟不语,倒是贺允行快人快语道:“这二殿下好不着调,边想着要篡位夺权,边又想着要长生不老得道成仙不成?天到晚和个妖道混在起,不知什丹药便混吃通,这回又瞄上南疆秘法,只因巫童不愿意与他结交,又和王爷扫他面子,便勾结邪魔外道搞这些不入流事情?”
他性子火爆,说话也不管不顾,只冷哼声:“大庆要是将来落在这样人手里,还有什好?”
赫连翊挥挥手,示意他稍安勿躁,对景七道:“听说你后来把府上内鬼杀,还将死人衣服连同佳节贺礼并送到二皇子府?”
句话出来,众人都愣下,贺允行笑道:“王爷倒是性情中人,痛快痛快。”
陆深却皱眉道:“王爷此举……有些操之过急,思虑不周啊。”
景七坦然道:“嗯,这事办。”
赫连翊不赞同道:“你……唉,北渊,先前还道你懂事,怎连个商量都不打就直接跟他撕破脸,你倒是出气,如今可怎收场?”
景七微微垂下眼睫,轻笑道:“既然有胆子去招惹,自然有对付他方法,谁让二殿下不嫌如今京城太乱,还招进些不清不楚之辈呢,便让他再乱些也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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