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心,可诛啊!
三千御林军高举圣旨,猝不及防地冲进二皇子府,顷刻间乱作团,赫连琪衣冠不整地从个他养男孩子房里出来,也不惊诧,只是面上带着冷冷笑,喜公公扭过头去,几乎不忍看他模样。
到清早,从二皇子府上共抄检出三千多万两真金白银,几乎是大庆国库整年进账,更有不少古玩珍宝,敛财之猖獗简直令人发指。府上除李道人之外,又有数十个小道,成日炼丹修邪法,与府中美貌娈童厮混,乌烟瘴气,不堪入目。另外还有份单据,白银三万两——是蒋大人买命钱。
铁证如山。
然而从抄家,到被绑进宫里,从始而终,赫连琪表情都平静极,他端端正正地跪在赫连沛面前,坦然得就仿佛什也没做过样。
“蒋大人家上下几十口,全死在荒庙里啦,连随行牲口都没放过。”
赫连沛惊,随后猛地抓起床单,手指攥得太紧,以至于都颤抖起来:“你说……你说什?”
“皇上,蒋大人全家不明不白地都死在荒庙里,刺客连尸首都不曾处理干净,旁边有个浅坑,不知是不是刺客们没来得及,蒋大人他们就那……就那晾在……”
赫连沛回手将玉枕抄起来,下砸在地上,玉枕被他磕掉个角,发出声脆响:“……畜生。”
他低低地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无力地靠在床头:“畜生哪!”
赫连沛冷冷地问道:“赫连琪,你可知罪?”
赫连琪打量着周围,发现除自己父皇几个心腹之外,竟连太子都不在场,心中忍不住嗤笑,这老头子真是年纪越大,疑心病便越重,越爱面子,嘴角往上弯弯,轻声道:“父皇,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赫连沛叫他气得直哆嗦,脱手将茶杯砸在他额头上:“逆子,逆子……你……竟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买凶暗杀朝廷命官,连黄发垂髫者都不放过,平日里教你仁义礼智信,都说给狗听?!”
赫连
喜公公不敢多言语声,只跪在边,半晌,赫连沛才低低地道:“传令,连夜去二皇子府……给朕查抄!”
各处兵荒马乱,京城里大多数人都不知道,这宿睡下去,第二日便变天。
皇上要杀蒋征,是赏他恩典,喜公公自然会把死人事弄干净,叫他不之,让蒋征神不知鬼不觉地死在官道上。
况且,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可赫连琪算什?买凶杀人,鳏老孤幼全不放过,手段叫人发指、叫人心寒!赫连沛登时想起那日在宗人府,赫连琪被关着时候声俱泪下地和他说话,他想这儿子在犯下那样大错,在大狱里还不忘陷害外面为自己奔走兄弟,这样狠毒,这样没有人心人性,简直叫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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