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生契阔,与子成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而已。
想着,便来而已。
是想听‘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呢,还是想听‘要休且待青山烂,水面秤锤浮,直待黄河彻底枯’……”
他话没说完,便看见乌溪脖子上颗颗鸡皮疙瘩跳出来,这回换成乌溪脸色白又青,青又白,便没心没肺地大笑起来。
肉麻当有趣——这等功力,这等二皮脸,可不是每个人都有。
这笑,却不知是牵动伤口还是什,疼得他微微弓下腰去,只手按住胸口,仍是止不住脸促狭。
乌溪皱眉喝道:“还笑!别动,看看。”
景七便乖乖地止住笑音,让他看伤。他脸上笑意渐消,忽然想起什似,问道:“你当年问过首诗,还记得?”
“唔?”乌溪小心翼翼地解下他胸口缠绷带。
“你问《击鼓》那首……”乌溪在重新给他伤药,感觉到疼,景七眉头轻轻皱下,没言声,只话音顿顿,便又道,“于嗟阔兮,不活兮。于嗟洵兮,不信兮……死生之大,莫如聚散之重,当时想着这句话,你却来。”
乌溪动作停下,却没抬眼看他,只是低声“嗯”下。
偏是他这样会哄人,可乌溪觉得,叫他说出这样话来,哪怕真只是哄自己呢,也心甘情愿地上他这个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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