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在那刹那,竟然被触动到,竟然很认真地想:自己是否也可以活得无所顾忌、畅快淋漓。
显然,记住那嗓子不仅是。“世界”乐队没红——那些歌大家都没怎入心,但厚朴在学校红。
演出第二天晚上,就有人在宿舍门口探头;到后来,去教室路上都开始有人和厚朴打招呼;最后,中文系主任给整个系开大
还会用笔去挑开尸体某部分。之所以不恐惧原因在于,把他们都当成“事件里某个细节”,而不是“某个人”。然而,每次从事故现场采访回来,走进学校,看到这里乌泱泱人群,努力散发荷尔蒙、享受和挖掘身体各种感官时,总会有种强烈恍惚感。甚至会矫情地想,这努力追求所谓青春人,意义在哪?
这种心境下,厚朴越来越成为心中奇观。
担心着、羡慕着、怀疑着又期待着他:他到底会活出什样子,他到底能活出什样子?
看着他,犹如在看老天爷正在雕塑个作品。但想到他是朋友,却又莫名为他心慌。
乐队第场演出在三个月之后,想他们应该进行异常刻苦训练吧。那场演出被安排出席,坐在第排最中间位置,还被派活——上台献花。事实上,非常不乐意这做,容易让人产生奇怪联想。但厚朴坚持:你是看着爆发生命力人。
演出地点在学校第二食堂,舞台就是把大家排队打饭刷卡地方清空,接上厚朴找学生会文娱部借音响。吃饭桌椅是天然座位。为烘托气氛,从食堂大门到走廊到打菜窗口都贴满诗歌式标语:“你是否听到自己灵魂在歌唱”、“不会允许自己青春夭折,所以要让无知放肆地宣泄”、“孤单是所有人内心真相”……想,传销公司装修标准也不过如此吧。
也是直到那天,才知道,乐队名字叫——“世界”。读到海报上这个名字时,想起厚朴张大双臂描绘他家那面用五彩瓷砖贴就世界地图样子。
或许实在有太多话想说,当不主唱没法亲自用歌曲表达,厚朴自己扮演主持人角色。
各种乐器准备好,食堂五彩灯点亮。厚朴带着成员起上台。他拿起麦克风,似乎用尽全身力气,大喊:“大家好,们是世界,请从现在开始,听们歌唱……”
事实上,整场演唱会没记住首歌。或许是为赶时间,“世界”乐队所有歌都是用既有流行歌曲曲子,厚朴自己填词。厚朴词笨重又血脉偾张,流行音乐曲子当时还多是轻巧简单节奏循环,两者实在不搭。但确实记住厚朴开场前吼那嗓子:们是世界,现在听们歌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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