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水泥地。它到处是庙宇,每座庙宇都蔓延着那醇厚沉香,然而周围加工厂废弃味,却也总在你沉醉时候,突然袭击。
同样地,回来这几天,也反复追问自己这个问题,这片土地为什让这依赖?
祭扫完墓地,空出来光景是自己。那个下午,撑着伞走过因为放假而安静小学母校;走过嘈杂热闹菜市场;在卤水小摊上看那个阿姨熟练地切卤料;看到那个驼背阿叔又挑着生锈铁盒叫卖土笋冻,临时来兴致叫两块就在路边吃……甚至还瞒着母亲,偷偷牵出摩托车,冒着雨到海边逛圈。虽然因此回来,头更晕。
知道那种舒服,认识这里每块石头,这里每块石头也认识;知道这里每个角落,怎被岁月堆积成现在这样光景,这里每个角落也知道,如何被时间滋长出这样模样。
回到家,爬到建在高处家四楼,放眼过去,这细雨之下,是青翠石板路,被雨水润湿而越发鲜艳红砖头房,乱搭乱建、歪歪斜斜改造房子,冒着青烟厂区,以及满头插花老人正挽着篮子买菜回来,刚从海里打渔回来车队,冒着雨大声地唱起闽南语歌……知道,其实内心、灵魂也是这些构成。或许不应该说这片土地实际物化内心,而应该反过来说,是这里土地,用这样生活捏出这样。
几天放纵,换来是不得不乖乖躺在家里养病。没完没雨水,孩子气地赶起懒洋洋土地味,悄悄蔓延上床,湿润而温暖,像某个亲人肌肤,舒服得让人发困。突然想,或许父亲魂灵埋入这黄土,就应该也是这般舒服感觉。
从小就喜欢闻泥土味道,也因此其实从小不怕死,直觉得死是回家,是入土。反而觉得生才是问题,人学会站立,是任性地想脱离这土地,因此不断向上攀爬,不断抓取任何理由——欲·望、理想、追求。然而,们终究需要脚踏着黄土。在看来,生是更激烈索取,或许太激烈生活本身就是种任性。
这个能闻到新鲜泥土味午后,终究舒服到让做沉沉个梦。
梦里,又回到小时候那次离家出走。沿着那条石板路,赤着脚,路往东走,沿途尽是认识人和认识石头,他们和它们不断问,去哪?说要出去看看,想要出去看看。开始路狂跑,认识人叮嘱话听不见,那些石头劝说被抛到脑后,慢慢发觉,身边景致越来越陌生——这不是熟悉空气,不是熟悉石头路,不是熟悉红砖头。突然如同坠入种深邃如黑洞恐慌中,种踩空感觉,眼泪止不住汩汩地流,但同时,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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