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不是坐月子。”杨信乐呵道。
宋维扬说：“放心，保证不让你受委屈，不把领头
判个几年，就不姓宋！”
“没那个必要，”杨信道，“吓唬吓唬他们，
几年前，曾有国外机构对
家国企做调查，数据显示：该厂工人每天平均有效工作时间不足两小时。
拖拖拉拉磨洋工是最常见事，更有甚者，还边工作边织毛衣，或者几人聚在起打扑克。迟到早退无所谓，跟组长打声招呼就行，偷厂里产品带回家，或者拿去卖废品，这些行为更是司空见惯——海尔老总搞改革，订立第条规矩，便是不准在厂里随地大小便。
偏偏厂长还不能开除谁，因为工人是工厂主人翁。
第批下岗职工身上，或多或少都带有不良风气，而且个个还心高气傲。只有再等几年，陆续出现第二批、第三批、第四批下岗职工，他们才渐渐认清现实，摆正心态，但依然大部分都不如农民工肯拼命，脏活累活下贱活很多人还是不愿碰。
以上，不是在说下岗工人坏话，陈述事实而已。
开车走人。
杨德喜担忧道：“董事长，打人虽然已经被抓
，但就怕他们不依不饶。等关几天放出来，隔三岔五来厂里闹事，那就不好搞。”
宋维扬问：“他们带没带刀子？”
杨德喜说：“刘胜利和另外个混混带刀子，但没动刀，只是拿来吓唬人。”
“那就够，持刀入室抢劫，可以判他十年。”宋维扬冷笑道。
而且下岗职工变成那样，也源于体制问题，久而久之就习以为常。
前些年，京城开辟个新市场（刚开始是由个体户汇聚而成），z.府强行把四分之摊位留给国企，让工人摆摊卖厂里产品。结果呢，国企工人坐在摊位前，拉不开脸叫卖招揽顾客，干脆看小说打毛衣瞎混日子，遇到问价也不给好脸色，八小时满便收摊走人。只用不到两个月时间，国企自动放弃那些摊位，让京城市z.府脸面无光。
宋维扬提着水果直奔医院，对病床上杨信说：“老杨，身体没有大碍吧？”
“没什
，今天就能拄着拐杖出院。”杨信笑道。
“保健品什，就不给你买，都是骗人玩意儿，让厂里每天给你炖鸡汤喝。”宋维扬放下水果道。
“这就判十年？都是本地人，太狠吧。”杨德喜打个哆嗦。
宋维扬说：“敲山震虎，杀鸡儆猴！两万块够你活动吗？不够就再加点钱。”
杨德喜说：“觉得吧，判个三五年就够，下岗职工也不容易。”
“就他那样，下岗活该！”宋维扬怒道。
在国企改革大潮中，下岗工人直属于被同情对象，但实际上，他们自己本身也有不小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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