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若是中山先生还活着就好,前年多好机会啊。曹锟被逐,北洋军阀群龙无首、互相忌惮,以先生威望,肯定能平息各方争端,组建真正国民z.府。可惜他竟在最关键时病逝!”
“唉……”
学生们心中怨愤化作声叹息,他们是当下最热血青年,但面对混乱时局只能干着急。
周赫煊却没有那种感同身受,他仿佛是局外人,这个时代对他而言,永远都罩着层纱,暂时还停留在历史书中。
听着学生们谈话内容,再联系如今年份,周赫煊猛然想到件大事——三八惨案就要发生!
1926年初天津,总体来说还算平静,人民生活虽然困苦,但至少大部分市民能够解决温饱。
元宵节刚刚过去十几天,许多人家门上还贴着春联和福字。
走在街道上,周赫煊非常真实地感受到种时光回溯:古旧房屋,狭窄街道,街边偶尔矗立着电线杆子,远远可望见城中心巍峨鼓楼。
那座鼓楼在八国联军侵华时毁伤过次,前些年又重新修缮。直到新中国成立后,因交通发展原因才彻底拆除,周赫煊以前只在老照片上见过。
街面上铺着轨道,辆拖着电线叉电车缓缓驶来。胡老三快步朝前走着,喊道:“先生,那栋房子有点远,们坐电车过去!”
“先生,到地方。”胡老三声音打断周赫煊思绪。
两人下电车之后,又步行几分钟,终于走到个胡同口,很快进栋四合院。
四合院没有周赫煊想象中娴雅幽静,院子里晾晒着不少衣服,湿哒哒还在滴水。走进去就闻到股臭味,不知是谁家马桶没倒。
两个几岁大小屁孩儿追逐打闹,前面那个头撞在周赫煊腿上。他似乎有点怕生,抬头望望便转身而逃,躲进屋子里不敢出来。
房东姓单,名叫单成福,是个年约60岁老者。身上穿着袄褂子,戴着瓜皮帽,双手都拢在袖子里,很典型民国老人。
周赫煊立即跟上,三两步跨上电车。
车上人不多,普通老百姓也舍不得坐这洋玩意儿,乘客多是些上班族和青年学生——其实车钱不贵,只需两个铜板,算下来才半分钱左右。
几个男学生穿着改良中山装,看起来格外精神,就是发型显得很愚蠢,中分、偏分属于常态。女学生则基本上是短发,也有梳大辫子,可惜现在天气冷,难以见到漂亮学生裙和旗袍,她们都穿着厚厚棉袄。
“琪君,你看报纸吗?昨天日本军舰进入大沽口,炮轰国民军,守军死伤十多个。”
“这大事情,怎会不知道?这偌大中国,整日遭受列强凌辱,军阀们却只知道你打,打你,内战不休,不晓得何时是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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