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何解？”于凤至饶有兴趣问。
李寿民解释道：“唱戏要讲究动静、冷热、刚柔、急缓
结合。武戏文唱，可避免过火；文戏武唱，可防止太温。不温不火，入情入理，才是好戏。”
孟小冬若有所思，结合自己多年登台演出经验，心悦诚服道：“寿民兄高见。”
李寿民又说：“小冬你唱是老生，擅长文戏，再加上你自己也是女子，唱起来就更温，火气略显不足。若是能多排
些可供‘武’唱戏，那就更好
。”
“确实如此。”孟小冬点头道。
孟小冬俏脸更红，含羞瞥周赫煊眼，低头没再说话。
周赫煊发现这误会大，也不好解释清楚，他说：“夫人，
等就不打扰，先行告辞。”
“别啊，急什
，”于凤至说，“已经让佣人备餐，今晚就在家里吃吧。”
“那怎好意思。”周赫煊婉拒道。
“反正汉卿也不在，家里挺冷清，多几个人热闹些。”于凤至说完，又派人去戏院通报平安，免得那边人干着急。
少帅府。
金志铭带着人回来复命：“夫人，卑职不辱使命！”
“明旌，辛苦。”于凤至微笑颔首。
“不辛苦，卑职告退！”金志铭激动退下，看他那模样，显然于凤至在府上威望极高。
其实也很正常，于凤至嫁给张学良时才19岁，婚后不久就做张家大管家，掌握着府上财政大权。包括张作霖那几房姨太太，每月例钱银子，都要找于凤至支取。
于凤至惊讶地问：“李先生在何处供职？居然对戏曲有如此见地。”
李寿民笑道：“在《大公报》当编辑。”
“还以为李先
周赫煊不好再推辞，只能跟李寿民、孟小冬坐下来，边聊天边等着吃饭。
于凤至待人处事四平八稳，在跟周赫煊说话同时，还兼顾着李寿民和孟小冬，生怕冷落他们。
聊着聊着，话题便转到京剧上，原来于凤至也是个迷戏。
现在轮到周赫煊插不上话，三人高谈阔论时，他只有聆听附和份。
李寿民聊得兴起，开始阐述自己戏曲理论：“般人只知武戏要文唱，却不知文戏要武唱。”
张学良读军校那会儿，于凤至专门在酒楼里存大笔银子和好酒。张学良请军校同学吃饭，直接空着手去就成，那些新军将官都受过这位夫人好处。
这也是少帅生十多个女人，却从不敢带回家缘故，于凤至太厉害！
于凤至朝周赫煊和李寿民点头微笑，然后细细打量孟小冬，赞道：“果然是个标志美人儿，难怪让咱们周先生牵肠挂肚。”
孟小冬红着脸蛋说：“多谢夫人搭救！”
“别谢，”于凤至笑道，“要谢就谢赫煊吧，他知道你被褚玉凤抓走，可是急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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