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渊转身问袁刚:“从这里到砍头岭,需要走多久?”
袁刚估计道:“不超过个时辰。们可以先去回龙沟藏起来,
方阿远立即召集寨中青壮,因为要剔除夜盲症患者,只凑百八十九人。就连王渊父亲和大哥,这次都全副武装下山。每人带六个火把,只带三天干粮和饮水,个时辰之后便快速下山。
王渊骑马先行,半日之后,在官道上遇到李应。
李应报之确切敌情,说道:“贼兵有千人左右,还有四五百个民夫(投靠叛军宋家农奴)。他们没有骑马,牲口全都用来运送财货,骡子和驴子加起来,大概有两三百头,那些民夫也都挑着财货。被掠妇人有两百左右,被捆起来走得很慢,至少还要三天才能到扎佐司。”
王渊问道:“叛军有防备吗?”
李应说道:“周五叔他们非常小心,还没有被贼寇发现。千贼兵分成两部,部开路,部押后。贼寇过夜十分警惕,昨晚专门在处山岗露宿,站在山岗上就能观察到四处情况。但他们不会打仗,没有派探子开路,夜里也没有扎营,只砍些竹子做篱笆防备野兽。”
水西马还是很给力,当初王渊初来贵州城,从穿青寨出发足足走三天半。
现在路骑马,只需八个时辰,还包括中途休息时间在内。
山势陡峭地段,王渊步行牵马,不论上坡下坡,马儿都非常迅捷。除百岔马之外,其他蒙古马种来到山区,根本别想撵上水西马屁股后面灰尘。
回到家中,父母居然在准备彩礼,大哥把方家姑娘肚子搞大……
王渊二话不说,让母亲给马儿喂精粮,然后自己跑去方寨主家。
……
又过天夜。
近二百穿青人,到中午时分便停下休息,来养精蓄锐,二来等着叛军——继续赶路话,可能还没天黑就要跟叛军撞上。
“哒哒哒哒!”
这次换成宋灵儿骑马联络消息:“王二,那个周五叔推测,贼寇可能在砍头岭过夜。因为贼寇人多,又不在低洼处露宿,附近只有砍头岭方便驻扎。”
方阿远见到王渊颇为惊讶:“渊哥儿,山下兵荒马乱,你怎这时候回寨子?”
王渊将情况详细诉说,问道:“方阿伯,你敢不敢赌把?”
“有什不敢?”方阿远根本没有多想,直接作出决定,“带寨中两百青壮过去,能打就打,不能打直接回山。但必须夜里打仗,不能让苗兵认出咱们,否则阿贾气疯肯定调兵攻打穿青寨。”
王渊说:“已经跟官兵说好,抢来东西对半分。虽然官兵只有四个,但全是骑马探子,只有他们能够路探查叛军动向,而且还不会被叛军轻易发觉。”
“寨里没有战马,分他们半是应该。”方阿远拎得很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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