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主躬身赔笑:“王相公说笑,贵州士子早已传出,王相公乃贵州神童。就在今日,《竹石》、《论诗》和《临江仙》已经传遍昆明城。”
王渊解释道:“跟授业恩师有过约定,诗词乃小道,今后不会再碰。”
“原来如此,”房主以为他在推脱
“当然要去会试。”张赟已经认命,家里没钱供他瞎折腾,能当上县典史就已知足。
张赟必须抓住这个机会,毕竟副榜贡生也不好考,跟举人名额成正比。贵州今年只有四个副榜贡生,下次再考乡试有可能连副榜都不能进。
越榛又问罗江:“孔殷兄呢?”
罗江笑道:“去国子监读书,三年之后再考,还考不中就继续考!”
历史上,罗江三年之后学业大进,以监生身份中举,次年又高中进士,并且还考个全国第三十名。
晚间,谢绝无数宴请,王渊留在院内吃饭。
金罍、田秋也是样,上午热闹半天,下午又跟前来拜会士子交流,整个人都已经烦得快不行,哪还有闲心跑去跟人赴宴?
房主得知他们晚上不出门,立即让厨子准备丰盛晚餐,还把跟王渊起赴考贵州诸生都请来。
越榛、罗江、张赟三人挨坐着,他们都是这次副榜贡生。特别是越榛,贵州副榜第,如果正榜当中有谁被查出作弊,又或者犯事被剥夺功名,他立即就能扶正当举人!
正统朝以前,副榜贡生又称副榜举人,可以去京城参加会试,但不能参加殿试,考中副榜进士也可以去做官。
“跟孔殷兄样,也去国子监读书。”越榛笑道。
越榛和罗江都是不信邪,跟乡试死磕上。反正他们家里有钱,就算考个二十年,也要考上正正经经进士,仕途起点就相当于张赟奋斗终点。
酒过三巡,房主让仆人端来文房四宝,恭敬道:“诸位相公能寓居寒舍,实乃鄙人三生有幸,还请不吝墨宝,以励后来士子。”
金罍今天心情大好,也不推辞,提笔就写下首诗。而且是草书,笔走龙蛇,这字儿就不是王渊能比。
“不会作诗。”王渊道。
历史上,因为举人越来越多,嘉靖皇帝后来做改革。副榜贡生不能再参加会试,可以选择去国子监读书,也可以等着分配末流佐官,拥有直接报考下次乡试资格(上章资料有误,已经改正)。
也即是说,正德朝副榜贡生,明年还是能进京赴考,不过没有机会见到皇帝,考得再好也比不上三榜进士。
这是个很纠结选择。
越榛问道:“明年参加会试否?”
副榜贡生旦参加会试,此生便与正经举人、正经进士无缘。考得再好,也只能当末流佐官,基本就是县丞、主簿、典史、教谕这类职务,这辈子能做知县属于祖坟冒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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