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行?”许兵将勺子往碗里一扔,又拍了一下桌子。“你这个笨蛋,你不知道什么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啊?!”
没过几天,值班员拿来了一封信,写着高军毅收。值班员拿给正好路过值班室的许副连长看:“副连长,咱连哪有这个人哪?”许副连长看了一眼,随手丢到桌子上,说:“寄错了,退回收发室。”刚刚说完,她又想起什么,重新拿起那封信来,又仔细地看了看,说:“地址对呀,这会不会是寄给高金义分队长的?你看这音同字不同,没准还真是他的。”
恋吗?”高金义那时还是话机分队的分队长,虽然是许兵的部下,但却比许兵年长三岁还要多。髙金义不高兴地望着这个连男朋友都没有的女上司,没好气地问:“你问这干啥?”
许兵也没好气:“你问这么多尸吗?你只管回答我的问题。”高金义当然不可能回答她的问题了,这个问题该你问吗?再说,你问得着吗?
高金义不回答,许兵也不逼他,而是像过来人似的,大言不惭地给人家解释什么才是失恋。解释完什么是失恋,许兵好像又来气了,皱着眉头问人家:“我问你,高金义,你刚见了人家两面,你就爱上人家了?还没爱上人家,你失的哪门子恋哪?”
高金义实在听不下去了,他不能让一个连恋爱还没谈过的丫头片子在这里指导自己什么是失恋。奶奶的!明明是你们看走了眼,错把失意当失恋,还有脸在这儿给我当老师上课!
高金义说:“许副连民,你连对象都还没有呢,你知道哪门子失恋呢?你还在这儿给我当老师,你先谈个对象,再来教我也不晚!”
许兵自然不爱听,但又一时没话可说,愣了半天,才气愤地说:“卨金义,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算我瞎了眼!算我什么也没说!”
高金义哪能就这么箅了呢?眼前这个吕洞宾虽然是个外行,但她的确是好心。高金义又不是那不知好歹的人,哪能把别人的好心当成驴肝肺呢?高金义现在的心情好多了,他跟在许兵身后又进了食堂。他要继续逗逗她。
髙金义坐到许兵对面,假装继续烦恼:“许副连长,我实话跟你说吧,我这真的不是失恋。”
许副连长端着米饭反问他:“你这不是失恋又是什么?”高金义又认真起来:“我这是生气。”许兵也认真地问:“你生准的气呢?”高金义说:“我生那个女人的气。”许兵又问:“你生人家什么气呢?就因为人家不同意?”高金义更认真了:“你不知道,我跟那女的总共见了两次面,连她的手都没捞着拉一下,光吃饭就花了我三百多块钱。”
“你活该!”许兵一点也不同情他,“谁让你刚见面就请吃饭的?”高金义说:“都到了饭点了,你说我不请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