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皮肖塔说,语气有点鄙夷,“她起作用和另个圣母样。”
迈克尔看见皮肖塔与吉里安诺母亲告别情景。他可以看出他们之间真实情感。皮肖塔吻吻她双颊,拍拍她肩膀,让她放宽心。她把头在他肩膀上靠会儿,然后说:“阿斯帕努,阿斯帕努,爱你就像爱自己儿子样,不能让他们把图里杀掉。”说着说着她就哭起来。
皮肖塔冷漠
他对吉里安诺母亲说:“可以把你、你丈夫还有这个姑娘起送走。”他以询问目光看着吉里安诺父母,但他俩都摇摇头。
赫克特·阿多尼斯温和地对他们说:“这个主意不错啊。”
吉里安诺母亲说:“只要们儿子还在西西里,们就不会离开。”吉里安诺父亲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点头表示同意。迈克尔明白他们心里在想什。如果图里·吉里安诺在西西里遭到不测,他们就不会再去美国。他们必须留下来追悼他,埋葬他,在他墓前放上鲜花。最终悲剧是属于他们。那个姑娘可以走,她只是图里恋人,没有血缘关系。
当天夜里,玛丽亚·隆巴尔多·吉里安诺把本贴满新闻剪报拿给迈克尔看。里面全是罗马z.府悬赏吉里安诺人头不同价码告示。她还让他看1948年美国《生活》杂志上刊登篇图片报道,里面说吉里安诺是当代最有名土匪,是意大利劫富济贫罗宾汉。杂志上还刊登吉里安诺给媒体写封非常有名信。
信上说:“五年来,直在为西西里自由而战。把从富人那里得来东西分给穷人。请西西里人民来评判下,究竟是土匪强盗,还是自由战士。如果他们反对,就主动送上门听候你们发落。只要他们支持,就继续发动全面进攻。”
玛丽亚·隆巴尔多看着他,脸上露出自豪微笑。迈克尔心想,这肯定不像被通缉土匪说话。他十分同情她,觉得她很像自己母亲。她脸上留有过去伤痛,可是她眼睛里却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与命运抗争热情。
终于等到黎明。迈克尔站起身,与他们道别。使他感到惊讶是,吉里安诺母亲走上前来热烈地拥抱他。
“你使想起儿子,”她说道,“相信你。”她走到壁炉架前面,取下个圣母玛利亚木雕像。它是黑色,具有黑人相貌特征。“这是个小礼物,拿去吧。这是唯值得给你东西。”迈克尔不想拿,但是她硬把它塞进他手里。
赫克特·阿多尼斯说:“在西西里,这样雕像已经所剩无几。说来也怪,们很亲近非洲。”
吉里安诺母亲说:“她模样并不重要。你可以向她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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