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把安提娜逼到忍无可忍、非走不可不是博兹对她所做事,跟她其实并没有关系——事情关系到贝萨妮。
他常闹着玩儿地把岁大女儿抛到空中,
个人回到以前那样。这样就可以让她不再越跳越高,离他越来越远。可是等到安提娜发现他意图时,她说“不”。她还说:“你想要孩子话,跟你上过那些女人生去吧。”
这是安提娜第次对他说出这粗俗不堪话来。至于她已经知道他不忠,博兹并不惊讶,他本来也没想隐藏。事实上这正是他自以为聪明地方——因为这样来就等于安提娜是被他撵走,而不是她主动离开。
安提娜发现博兹变化,可她太年轻,而且太专注在自己生活上,所以没能给予足够关注。直到博兹真正变得残酷无情时,二十岁安提娜才发现自己性格中刚强面:她无法忍受愚蠢。
博兹像那些憎恨女人男人样玩起把戏。在安提娜看来,他纯粹是疯。
他总是在下班路上去取干洗好衣服,因为他总说:“宝贝儿,你时间比宝贵得多。除专业课之外,你还有专设音乐课和戏剧课要上呢。”他觉得,她听不出来自己那种阴阳怪气嘲讽口气。
有天,博兹拎着她几套衣服回家,这时她正在洗澡。他低头看着她头金发和白嫩皮肤,浑圆双乳和臀部上满是香皂沫。他粗声大气地说:“把这堆衣服扔进浴缸里,你觉得怎样?”但他没这做,他把衣服挂在衣帽间里,把她从浴缸里扶出来,用玫瑰红毛巾帮她擦干身体,然后跟她做爱。几周之后,这样事情又出现次,但这次,他把衣服扔进水里。
有天晚上他威胁说要砸所有盘子,但他没有。周以后,他把厨房里东西全摔。这类事情之后他总会道歉,总要跟她做爱。但是这回安提娜拒绝他,他们分房睡。
另晚吃饭时候,博兹挥起拳头说:“你脸过于完美。要是把你鼻梁打折,你会显得更有性格点,就像马龙·白兰度那样。”
她躲进厨房,他也跟进去。她吓坏,拿起把刀。博兹笑,说道:“这种事你不行。”他说得对。他轻而易举地夺走刀。“只是开玩笑,”他说,“你唯缺点就是没有幽默感。”
安提娜才二十岁,她本可以向父母求助,可她没有。她也没找朋友倾诉烦恼,她慎重地思考着解决之道,她相信自己头脑。她知道自己没法毕业,情况已经十分危险,学校根本保护不她。她也曾动念让博兹重新爱她,变回曾经那个博兹。可如今她反感他,想到他抚摸就恶心。于是她明白,虽然假装爱他并不困难,但她再也装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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