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罗斯说:“皮皮·德·莱纳。你开枪也无所谓,反正他要是知道只问你要五万美元,也会开枪崩。”
法尔科笑着收起枪。“好吧,告诉他们,下次
皮可没法儿用自己衡量儿子。皮皮决意要克罗斯加入家族。皮皮相信唐经常挂在嘴边那句话:“人活着,最重要就是养活自己。”
皮皮让克罗斯当上讨债公司合伙人。他带着克罗斯去桃源酒店跟格罗内韦尔特吃晚饭,费尽心思让格罗内韦尔特关照克罗斯。他平时跟桃源酒店大赌客们打高尔夫,他让克罗斯也加入进来。四人比赛里,他总是把克罗斯划到对手方去。十七岁克罗斯早就通晓高尔夫球赌博各种把戏。哪个球洞赌注高,他就在哪个球洞发挥超常。赢家总是克罗斯那方。皮皮欣然接受失败;纵然他费点钱,却为儿子赢得好感。
他带着克罗斯到纽约去参加克莱里库齐奥家族交际活动:无论什假期都去,尤其是独立日。克莱里库齐奥家族对这种爱国主义节日尤其热衷。还参加所有克莱里库齐奥家族婚礼和葬礼。克罗斯毕竟是他们第个表亲,他身上也流着克莱里库齐奥家族血液。
皮皮每周都到桃源酒店赌桌上,从他认识荷官那里赢走八千美元。克罗斯就坐在那儿看。皮皮把每种博彩收益比例告诉他,教他如何管理赌资,告诫他状态不好时候千万别去赌博,天别玩两小时以上,个礼拜别玩三天以上,手气不好就别下大注,就算手气好,出手也要谨慎。
对皮皮来说,做父亲本来就应当让孩子看到这个世界种种丑恶。而作为讨债公司初级合伙人,克罗斯也有必要解这些。因为讨债并不是皮皮告诉娜莱内那样人畜无害。
虽然在收债过程中遇到过几次困难情况,但克罗斯并不感到厌恶。他还太年轻,长得又英俊,吓不着人。但是他身体够壮,皮皮吩咐他都能完成。
最后,皮皮为考验儿子,派他接个特别棘手任务,只能动口,不能动手。克罗斯出面意味着不会硬来,是对债务人示好。债务人是加利福尼亚北部黑手党代理人,他欠桃源酒店十万美元。这不是什大事,犯不上搬出克莱里库齐奥家族名号。事情尽量低调处理,能有商有量就不要动刀动枪。
克罗斯找到这个黑手党管家时机不当。这个叫法尔科人听到克罗斯好言相劝,掏出枪抵住年轻人喉咙:“你再他妈废话,就把你扁桃腺打烂。”
克罗斯点都不害怕,这点连他自己都吃惊。“五万块就能解决事,”他说道,“就为区区五万美元,你不至于想杀吧?那父亲可不高兴。”
“你父亲是谁?”法尔科问,枪却没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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