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他有太多事情需要思量。自从二十五年前消灭桑塔迪奥家族,切都尽在他掌握。他有远见,狡猾,必要时候心狠手辣,情况允许他也会表现出怜悯。如今,克莱里库齐奥家族如日中天,似
打,兔子肉后分。家族支持你。但是有点:使用任何激烈手段之前,必须跟家族研究。明白吗?”
“明白。”克罗斯说。
离开科沃格时,他心头块石头落地。唐还是喜欢他。
已经八十多岁唐·多梅尼科·克莱里库齐奥,仍在统治着他帝国。他花费毕生心血、付出巨大代价才创造这个世界,他感到这切都有所回报。
耄耋之年人,大多会因当年不得已犯下罪行而悔恨,因梦想不再而遗憾,甚至会怀疑自己辈子。而唐仍然毫不动摇地保持着他诸多品质,如他十四岁时候。
唐·克莱里库齐奥恪守自己信条、笃行自己判断。上帝创造个危险世界,而人类把它变得更加危机四伏。上帝创造世界如同监牢,在这监牢里,人们必须自己挣出每日食物;而同伴其实都是猛兽,弱肉强食、毫无怜悯。唐·克莱里库齐奥非常骄傲,因为他保护自己所爱人平安度过这生。
他觉得很欣慰。这个年纪,他仍然有坚定意志结束敌人生命。当然,他会宽恕他们,他不是个基督徒吗?他宅邸里甚至修所私人礼拜堂。但是他对敌人们宽恕,就好比上帝对所有人类宽恕。上帝免人罪,却还是会给人类带来无可避免死亡。
唐·克莱里库齐奥在他所创造世界里受到家人、布朗克斯手下和牧守方代理人尊敬。代理人们把自己钱交给他保管,在与社会发生冲突时候,就会寻求他调停。他们都知道,唐就是公正。无论是贫穷、疾病还是其他危难,都可以寻求他恩惠。所以,他们都爱他。
唐也知道,无论爱有多深,这种情感都不可靠。爱不定带来感激和顺从,也不定能在如此艰难世界里带来和睦。这点没人比唐·克莱里库齐奥更清楚。所以,为激励真正爱,必须让人有所畏惧。爱本身钱不值,必须包括信任和服从才有意义。若是他规矩不能得到认可,爱对他来说又能有什好处呢?
唐要对他们生命负责,唐是他们福祉根源,所以在履行责任时候,他不可以犹疑。他必须严格执行自己裁决。如果有人背叛他,如果有人破坏他世界公正,那这个人就必须受到惩罚、必须受到限制,哪怕这意味着死。他不接受任何借口,也不会酌情原谅或是给予怜悯。该做事情就定要做。他儿子乔治有次曾经说他守旧过时。他同意,但事情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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