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唐·克莱里库齐奥越来越提防丹特,但他却表现得越来越喜爱他,让丹特确信自己将是这个家族继承者之。而告诫、训
尺身高。唐认为丹特矮小身材是个危险信号,就像双胞胎样。他认为,生命是受到祝福奇迹,但是双胞胎就太离谱。布朗克斯个手下曾经生下三胞胎,大为惊骇唐把他们全家都打发到俄勒冈州波特兰,给他们在那儿买爿杂货店,让他们富裕孤单地过日子。唐还迷信地忌讳左撇子和口吃人。不管别人怎说,他都觉得这不是什好兆头。而丹特天生就是左撇子。
但就算这些全加起来,也不至于让唐对自己外孙多些提防,或者少丝喜爱。唐对流着他血人,自然是特别地宽容。但是随着丹特点点长大,却和唐希望渐行渐远。
十六岁时,丹特退学,随即加入家族事务当中。他反应快又精明,在文森特餐馆工作时很受欢迎,能挣许多小费。厌倦之后,他去华尔街为乔治工作两个月,尽管乔治热心教他认识错综复杂金融资产,他却讨厌这类事情,而且丝毫没有天赋可言。最后,他在佩蒂耶建筑公司安顿下来,而且很喜欢跟布朗克斯人起工作。他对自己越来越强壮身体感到自豪。在这期间,他从三个舅舅那里学到些性格特质,唐注意到之后觉得非常骄傲。他拥有文森特直率、乔治冷静,还有佩蒂耶剽悍。不仅如此,他也确立自己个性,他精明、狡诈、阴险。就是从那时起,他开始戴起那些文艺复兴风格帽子。
谁也不知道他帽子都是从哪儿弄来。这些帽子都是五颜六色亮线织成,有圆也有方,扣在他头上就好像漂在水面上。这些帽子让他看上去高点,更加英俊讨人喜欢。帽子戴起来使他像个小丑,让人卸下心防,而且让他两颊轮廓显得匀称。这些帽子很适合他,它们盖住他油腻头发,克莱里库齐奥家族人都有头又黑又粗头发。
西尔维奥照片仍然挂在书房醒目之处。天丹特问他外祖父:“他是怎死?”
唐简要地回答:“意外。”
“他是你最喜欢儿子,对吧?”丹特问道。
唐大为惊异。丹特只有十五岁。“你怎这肯定?”唐问道。
“因为他死呀。”丹特狡黠地笑。唐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个小毛孩子竟然敢开这种玩笑。
唐还知道,丹特曾经趁他下楼吃饭时候,到他办公室里东翻西找。他觉得无所谓,小孩子总是对老东西感到好奇,唐从来不会让任何信息从纸上泄露。唐·克莱里库齐奥头脑里有块巨大黑板,切必要信息都用粉笔写在上面,包括他最亲近人罪恶与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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