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门,根本不知道登州新家是个什样子,等到有些缓过气来时候,已经在炕床上,每次睁开眼睛来,都能看见个大夫在旁边摇头晃脑,第次是个四十岁左右叔叔,第二次是个花白头发老大爷,第三次是个须发皆白老翁,按照中医大夫年龄与医术成正比定律,这大夫应该是次比次高明。
连着请三个大夫,都说盛府幼女病况堪忧,不是医药不好,而是问题出在姚依依身上,她完全没有求生意志。王氏看着小女孩只瘦皮包骨头,心里开始惴惴不安,最近和盛紘刚有些关系缓和,盛明兰又是盛紘亲自抱到她处来养,倘若盛紘回来看到小女儿病死,那王氏真是揽功不着反添堵。
盛紘回来看见女儿孱弱成这个样子,对林姨娘愈发上怒气,白日里处理公务,下衙回府就发落下人,盛府初来登州,无论买人卖人外边都不知道内情,只当是新官上任,内府下人也多有调整而已。盛紘心里有气,避着不见林姨娘,连着两日将她房里几个得力丫鬟婆子都打发,或贬或撵或卖,还夜夜歇在王氏房里,王氏心里几乎乐开花,拿出来给姚依依补身体人参株比株大,支支塞似萝卜大人参只看姚依依心里发毛。
这边春光明媚,那边却凄风苦雨,林姨娘几次要见盛紘,都被下人拦在外面,不过她究竟不是寻常人,这日晚饭后,盛紘和王氏正在商量着盛明兰病情,几个孩子都回自己屋子,只有姚依依还昏沉沉躺在临窗炕床上,夫妻两个边个挨着炕几,说着说着话题就绕到在登州置办产业事上,突然外面阵喧哗,传来丫鬟们喝斥阻止声,王氏正待打发身边刘昆家去看看,忽阵风动,湖蓝软绸薄帘子被把掀开,当前进来个人,不是那林姨娘又是谁?
只见她全无环佩修饰,头上乌油油绾个髻,竟半点珠翠未戴,脸上未施脂粉,她原就生风流婉转,身暗蓝素衣更映她肌肤欺霜赛雪,双弯弯如新月黛眉似蹙非蹙,腰身盈盈握,似乎今日瘦许多,端是楚楚可怜。
外面传来丫鬟婆子互相推搡打捏声音,显是林姨娘带支娘子军来闯关,盛紘转过头去不看她,王氏怒不可遏拍着炕几:“你这副鬼样子,作给谁看,叫你好好待在房里,你闯进来做什?吵满屋人都知道,你当旁人和你般不要脸呢!你们快把她叉出去!”
说着几个丫鬟就来推赶人。
“不许碰!”
林姨娘奋力挣开,噗通立时朝着盛紘跪下,声音如铁器撞刀砧,脸色决然:“老爷,太太,今日是横下条心,倘若不让说话,就头碰死在这里,好过零碎受罪!”
盛紘冷喝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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