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牵到北京还是牛,常年在法院旁听做记录明兰很信古龙那老醉鬼句话:女人可能为男人改变,但男人却不可能为女人改变,不过是装时间长短罢。
盛紘把长柏婚事定在明年初,到时在京城办婚礼,因年底任期就到,夏末起盛府上下再次开始清点家产仆众,有些置办田产庄子当脱手则脱手,有些当地买来仆妇杂役当遣散
,着实不孝,害家宅不宁,索性嫁过去算!”
明兰拼命给她打气:“坚持到底就是胜利!姐姐有什过错,都是你后娘撺掇,把好好朵鲜花作践到泥潭里去,他们要攀高枝,为什不拿你那异母妹妹去说亲?她只小你两岁,也能说人家,偏只把你往前推,这不是害人是什?!”
嫣然这几日哭几乎脱形,十分虚弱样子:“祖父年纪大,经不起折腾,这躺在病榻上许多日,要是有个万……”
明兰叹气道:“哎,这有什好气?你爹爹又不是背主叛国,不过是想着攀亲叫人给说糊涂,人生世间难免有个过失,还偷吃过祖母供在佛前果子被打过手板呢,迈过这个坎儿,父子血亲难不成还结仇?你也是,这会儿虽闹僵,可只要好好嫁人,过它个十年八年,小日子过红火如意,回头拉着夫婿儿女,带着金银财宝鸡鸭鱼肉回娘家,难道你爹还能不认你?”
嫣然带着泪珠扑哧下,心中大是希冀:“真能如此?”
明兰用力拍着嫣然肩膀道:“放心!你祖父当首辅时,多少大风大浪都过来,怎会在小阴沟里翻船?咳咳,不是说你爹是小阴沟哦!你也得打起精神来,好好服侍你祖父床前榻后,不要这幅哭丧脸,扮出笑脸来!多大事儿呀,没下定二没过礼,不算悔婚呀!”
其实在明兰看来,这事还很有可为,余阁老如此动气,想必京城余大人那里不敢太忤逆,有那封休书压着,余太太也不敢轻举妄动,不然早先斩后奏把婚事订下,那时再悔婚就麻烦!听明兰细细分析,嫣然总算暂且放宽心。
这事就这僵持着,明兰宛如嫣然在黑暗中盏明灯,每当彷徨动摇时便拉明兰去,说些笑话宽慰二,便可暂缓焦虑之情,作为闺蜜明兰义不容辞,来二去,余阁老和老夫人乃至余家二叔二婶都对明兰赞不绝口,直夸她性子好人厚道。
不知是不是否极泰来,又过几天情况开始好转,据说那顾二公子十分诚意亲自拜访余大人,并当面求亲,老侯爷也写封恳切求亲信,余阁老和老夫人看之后有些动摇,毕竟是贵胄子弟,若是本人肯悔改,未尝不是桩好亲事。
嫣然素性温柔,听祖父母这说也有些心动;明兰扁扁嘴,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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