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婆子才不管这些,七手八脚把她捆结实,挣扎到后来,廷灿心里怕极,开始口不择言地哭叫:“…相公,不知道,什都不知道,那封信…你去问玲儿…定是她自作主张,对,是她想替出气,她也会写字…”
很快,顾府七小姐被堵住嘴,再也说不出什。
……
正院大屋里门窗紧闭,韩家父母儿子三人或坐或立;庆昌公主手中拿着几张薄薄信纸,里头正是韩诚素日熟悉妻子字迹。
“怎样?早说,这祸害留不得,你儿子非要怜香惜玉,这下你们爷俩还有什话说。”庆昌公主悠悠地晃动那几张信纸,“好在那儿媳是个蠢货,若稍许聪明些,真买通个把言官,把这事抖搂出去,以后咱们和顾侯要不要来往?”
用封疆大吏,怎会为那些子虚乌有罪名就‘受天下人唾骂’。‘天下人’哪那闲。
廷灿从袖中掏出封信,递给向嫂子道:“这是亲笔信,交给许大人,就说事成之后,还另有重谢。”
向嫂子诺诺地双手接过,又听好些吩咐,匆匆出府而去。
这夜里,廷灿睡得格外香甜,梦见自己母亲和兄长冤屈得以昭雪,皇帝把顾廷烨下大牢,充军发配,永世不得返京,又把那盛氏罚入教坊,每日需以色相奉承男人。自己又成当初那样尊贵顾家七小姐,婆母和丈夫都唯唯不敢得罪自己,当然,那姓严贱|人也别想好过,被卖入最下贱窑子里,她生几个小崽子都卖到外地给人做奴才……
正做着美梦,忽听外头阵轰然大响,廷灿猛然惊醒,只见呼啦啦大群人涌进屋子,她害怕地缩进床里侧,三五个强壮婆子拥而上,把抓住她,或捆手,或绑腿,或塞嘴。
韩诚额上汗水涔涔而下,句也说不出来。
韩驸马年近六十,依旧声响身挺,个巴掌甩在儿子脸上,怒喝道:“逆子!你母亲话,你几次不听,如今险些酿
廷灿奋力抬头,不住踢弹双腿,只见个熟悉妇人身影站在门口,正是庆昌大长公主身边最得用潘妈妈。
潘妈妈冷冷道:“三奶奶犯癫病,赶紧送到后院静房里去,回头请大夫好好医治。”
廷灿拼命甩头,努力吐掉嘴里布片,正要叫喊,赫然见到潘妈妈手中捏着个信封,赫然是几个时辰前自己刚给向嫂子那封信?!——廷灿愕然。
潘妈妈瞧着她,冷漠道:“以后三奶奶就好好养病,别再弄文写字。”
廷灿立刻明白,愣片刻,立刻疯似尖叫道:“你们把向嫂子怎样?玲儿,玲儿呢?!你们怎敢?!爹是宁远侯爷,是顾家嫡出小姐!……你们这些下三滥奴才,怎敢这无礼!玲儿,玲儿快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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