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贺太太咽气前只够力气替外甥女求情,旁什也说不出来——念及精明通透婆祖母,贺奶奶心中既感激又敬佩。
计策被拆穿后,曹氏很是消停阵子,躲着不敢见人,没想才过几个月又故态复萌,贺奶奶憋着这口气就等今日这个由头来收拾她!
“你给老老实实待着,婆母临终前嘱咐要好好照顾你!和相公都记着呢,不会短你吃穿,可你若再敢弄歪脑筋,城外庵堂多去,厉害主持也多去,有是法子收拾你!”
阵威吓痛骂,贺奶
想求两句,却见两个婆子叉着个被掌嘴至两颊肿破流血小丫鬟进来,她失声道:“翩跹,她们怎把你打成这样?!”
这是曹氏目前唯仅剩心腹丫鬟,适才去门口堵男子过来就是她。
贺奶奶脚踢开曹氏,走到窗边坐下,对着屋子仆妇巡视圈,缓缓道:“年前就说过,眼里不揉沙子,别打量着有便宜可捡…”她指地上瘫软蹁跹,冷声道,“…贪图几个散碎银子,非要跟作对!来人,既这丫头跟曹姨娘好,就把她身契送到曹家去!”
翩跹顿时婚生抖动起来,她跟曹姨娘这久,如何不知曹家情形,破落得连日常烧柴做饭都要曹家媳妇自己动手,吃不饱穿不暖,曹家几个爷儿们又多五毒俱全,自己个清白姑娘家过去,岂非羊入虎口?!怕是朝被玩腻,就会被卖进窑子里去!
四周仆妇们静悄悄,连大气都不敢出声。
“给提溜上来!”贺奶奶威风凛凛地大喝声,两个媳妇子把曹氏制住手臂拖到跟前。
贺奶奶三两下撩起袖子,高高扬起厚实手掌,只听啪啪啪啪皮肉击打声,曹氏被正正反反扇十几个嘴巴,直打得脸破唇裂,含糊不清地连连告饶。
“…当初还当你是个好,大家小姐遭灾受贬,到那穷乡僻壤受足罪,还想好好待你,好吃好喝,客客气气…”贺奶奶打痛快,缓缓放下袖子,冷声讥讽道,“谁知你贪心不足,根本就是个臭不要脸,给脸不要脸!那贱丫头七八日前才爬炕,怎就诊出两个月身孕啦?”
贺姨娘有意在众人面前折辱曹家,说话愈发不客气:“哼,你别装傻充愣,相公和早查清,那贱丫头三天两头去曹家给你递消息传东西,和你几个兄弟勾勾搭搭,肚里野种不计是谁,总之都姓曹罢。哈哈,你们曹家打量好主意,竟想这样来谋算贺家家产!告诉你,做梦!婆祖母早就察觉,只等着你自寻死路呢!”
贺家老夫人自打儿媳显出油尽灯枯之态来,就知道曹家等不及要闹出些事来,便叫孙媳妇冷眼等着瞧,来个人赃并获,顺带防备儿媳临终前提出不合理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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