苎怒道:“那些都不是好人!欺负女公子没有……”她狠狠刹车,吐口气,道:“女公子放心,她们不敢对你放肆。”
难道这个身子爹娘真挂?!俞采玲疑惑,她听出苎想说什却忍住,很是扼腕,想半天,只好低声道:“怕这回去,会没命。”
想到十几日前病得奄奄息女孩,苎叹口气,握住俞采玲手,道:“婢子最后道句,谁也不敢动女公子性命。”她还是忍不住漏口风。
俞采玲心里有底。
当日下午听着苎家众人在外头叮哐啷忙半天,当夜再饱饱睡觉,次日起床就发现整个小院又不样,那些温馨贴心日用家什都不见,灶间瓶瓶罐罐酱料饴盐都少大半,整个院子显得冷冷清清——尤其要紧,符乙符登
时人日只用两餐,不过俞采玲大病初愈,苎恨不能日五顿给她进补,自然也便宜阿梅姐弟,两张小脸儿这几日吃油光水滑。
饭后,捧着只甜蜜柑橘,烤着暖洋洋炉火,听着阿梅叽叽喳喳讲乡野中八卦,俞采玲顿时觉得这日子也不坏,这罚不妨直受下去。
谁知苎忽道:“明日府中将会有人来接女公子回去。”这话顿如瓢冷水浇在俞采玲头上,她楞半天,却不知从何问起。
所谓寡言和饶舌区别在于,如果俞采玲泫然欲泣说句:“想阿父阿母。”饶舌人会顺势把俞采玲老豆老母从相识相恋成亲生子直八到怎离女儿,而寡言人,如阿苎,要默默低头不发言,要沉沉叹句“是呀”。
若俞采玲故作孺慕问:“苎,你知道阿父阿母是怎样人吗?”苎就会中规中矩回句‘主家事,咱们做奴婢怎敢多言’,别再没多句。以至于俞采玲连这身子老豆老母是活着还是挂都不知道。
类似旁敲侧击,这些日子俞采玲不知试过几次。可她又不敢直问——问现在府中谁当权吗,问谁来管她日常起居吗,问她亲爹亲娘情况吗,聪明人听就知道不对,何况像苎这样水晶心肝人。
看俞采玲副失魂落魄样子,苎心有不忍,想要告诉她些事,却想起夫人嘱托不敢多言,低声道:“女公子不要怕,此去把心定下来,该如何便如何。”
俞采玲定定看着苎,心道必须直接问,可脸上却装得可怜,戚戚然道:“苎,真犯那大过错吗。”这句话问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她都忍不住给自己点个赞。
苎愤慨道:“女公子有什错!没杀人放火,二无偷盗强取。”
不是刑事案件就好,民事诉讼能对未成年人罚出什花来,俞采玲松口气,含糊可怜道:“那……为何罚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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