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氏略思索,唇角便浮起笑意。
程止披袄下车,只见队衣着整洁护卫,各个骑着膘肥体壮高头大
程止咂巴下嘴:“好吧,那就不说。回头去劝劝嫋嫋,别老跟自己母亲置气。”
桑氏白眼快飞出天际:“你以为你在嫋嫋心中很不得,你说她就听?兄长话她且只听三四成呢!”
她深觉丈夫自感觉太良好,“嫋嫋主意正,脾气又执拗,有些事非要她自己想清楚才成。你还是省省力气吧,等到任上寻些好吃好玩或新奇有趣给她。旁来。”
程止垂下肩头,叹道:“嫋嫋可真硬气呀,打成那样愣是声不吭。可惜是个女儿身,若是个男子,必能混出番成就来!”
桑氏沉默半晌,才道:“那黔缯真好本事,看过嫋嫋伤势,血痕斑斑却没怎破皮,红肿淤痕都不深,是以……”她忍不住伸手往丈夫背上按,“真很疼吗?”
到三十就秃头眼迷!”
程咏摸摸束在幼妹头上双鬟,叹口气。
好容易摆脱程母和程始热情,车队总算能启程,可惜少商伤处依旧疼痛,只能老实趴在车厢内,无缘见到穿过宏伟城门时那仰视穹顶壮观情景。
另辆辎车内,程止正跟妻子扯闲话:“今日元漪阿姊怎没出来?她可从来不会做这样失礼事。”
桑氏瞪丈夫眼:“明明白白事,你问什。”
程止立刻像活跳虾样惊叫起来,哀哀呼痛。
他面反手护背,面指着妻子:“你你你…你好没良心。是你叫去挨黔缯杖试试什痛法,如今还这样待?!”当时挨杖击,他疼几乎半个身子都麻。
桑氏笑不可抑:“若不叫你挨上杖,单看伤势,如何知道嫋嫋疼至何地步。”笑罢,她也叹道,“嫋嫋那不是硬气,是心有郁结。这阵子你别来烦,要好好疏解她!”
程止大为不满,正要张嘴,忽闻外面马蹄声至,家将隔车来报:“后头有队人来追,说是太仆楼经之侄,兖州郡丞楼济之子,名叫楼垚,求见大人。”
“楼大人侄儿?”程止脸茫然,“楼家与们有什干系,兄长刚结交上?怎不知。”
程止又问:“那日不是说好要打十杖?还差三四杖,阿姊怎就摔杯啦。”
桑氏连语气都没变:“明明白白事,你问什。”
程止被妻子逗笑:“你说,们要不要告诉嫋嫋,免得她们母女越发僵。”
桑氏道:“怎说?‘嫋嫋呀,你阿父本来要打你十杖,你阿母心软少打你三杖,你高兴不高兴’?!”
她学丈夫口气,说完翻个白眼,“你若真说,她们母女好不好不知道,他们父女定好不。到那时,看兄长不把你活烤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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