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叫他们去攻击清县呢!那县城墙垒那牢固。”少商没好气嘟囔,“叔母先担忧担忧咱们自己罢,如今外头还有群欢天喜地悍匪正等着拿们开筵呢!”
她不由得暗骂三叔父真是个惊天巨坑!
在陈留时愣要赶路,多留两日让她相个亲会死啊;在清县时又副大义凛然,非要撇下妻儿自己进城,长个脑袋是做摆设?就不能谋定后动吗!不然她们跟去县城也好过在这凄冷山林被追杀。还担心程止那个大猪蹄子?担心个P!回头桑氏没守寡,程止倒做鳏夫,没桑氏这把黄豆还有满世界木瓜呢,看他会不会重新炖锅汤?!
李太公在旁抚须,哈哈而笑:“到底是将门虎女,家学渊源,女公子好见解!”
少商无奈笑。此时她强烈怀念程老爹和萧主任,若是那对公婆,个大智若愚,个满腹智计,哪里会让自己落到这步田地!
太守牢靠就行。
桑氏不知想到什,哀哀道:“们这里都这样,也不知你叔父如何?早知如此,们还不如早些赶路,如今已到滑县。”恩爱夫妻十余年,想到丈夫可能不测,她便如心口被剜去块肉似。
“觉得叔父应当无碍,反而滑县不大好。”少商低低道。
桑氏不知是惊是喜:“你怎知道?”
少商叹口气,道:“们三日前离开陈留时,尚且无风无雨,李太公乡里也是片祥和,可清县却看着不妥,由此可见,若有事端必起于东面。”她捡起根树枝在地上划起来,俯瞰地图,司隶,兖州,青州依次自西向东字排开。
桑氏正要开口,忽听外面侍卫高声大喊:“——援兵来!援兵来啦!”声音中满是喜气。
屋内众人又惊又喜,少商和李太公齐齐站起,桑氏本也想起身,但因腿伤和失血
“陛下宣旨要东巡数州,从起驾那日算起,哪怕再慢也该进青州,可如今们都到兖州,御驾却依旧逗留兖州东郡境内,这说明什?清县诡异,陈留郡内没什风声,这又说明什?”
李太公被吸引过来,不自觉问出口:“这说明什?”
少商道:“这说明,有人图谋不轨,先是拖延御驾行程,再突然发难,致使顷刻间周围无人察觉。太公说前几日陛下才途径清县,猜出事就是这几日,是以清县以西才无人知道个中缘由。而且……”
她将树枝点在清县以东那处,画个小圆圈,“疑心出事之处不在滑县就是毗邻滑县!是以公孙县令闻讯后才会急忙率人去救,致使县城没什人防守。们最初遇到贼匪斥候时,记得他们是东南方向朝北而行,若非先看见们,大约就会去劫掠清县。”
桑氏喜悦难言,颤声道:“照你这说,你叔父如今反倒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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