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说,她有苦衷!”桑氏讽刺道,“稍待局势缓和,她就迫不及待拿戚氏来压,天到晚在跟前说戚氏多温柔卑弱,照顾皇甫仪多周到,比强不知多少。后来,呵呵,皇甫仪终于成全她们。让她们二人真成婆媳…”说着,她笑出声来,“这里要替皇甫仪说句,做好!”
少商泄气道:“荼夫人哪里是真喜欢戚氏,她不过是拿戚氏来断绝夫子和叔母您婚约,等着以后再找更好新妇呢!”
桑氏淡淡笑,针见血道:“你不知道。荼夫人这种人,永远不会满意任何个新妇,若是可以,她恨不能自己嫁给她那前程远大儿子呢!”
少商险些呛着口水,又惊又笑,上前抱着桑氏胳膊,用脸蛋揉着柔软细布袖子。她就喜欢这种又刻薄又直白讥讽!
桑氏抚其面庞,柔声道:“你相信叔母。皇甫仪娶戚氏,是对戚氏最大惩罚。他辞官归隐,则是对其母最大惩罚。其实后来,他什都明白,只是说也无用……”
因为皇甫伯父早年亡故后,她就改嫁,其时皇甫仪还不足五岁。不过嘛…她两回改嫁都不如意…”
“改嫁两回?!”少商莫名生出股艳羡,“荼夫人蛮有本事嘛。”
桑氏哼声,道:“荼夫人甚是貌美,自有不俗心气。可惜,连嫁三回都未能如愿。皇甫伯父有才学能耐,可惜早早过世。第二位夫婿庸碌无为,荼夫人愤而绝婚。待她对第三位夫婿前程也死心时,才知道自己与前夫之子已声名鹊起。彼时皇甫仪才十四岁,于是她赶忙回来摆太夫人架子!”
少商顿时心生鄙夷。
桑氏又道:“皇甫仪年幼时,荼夫人忙着自奔前程,连看都没来看过几次。皇甫仪出息,那多仰慕他高门淑女都抢着来恭维奉承,她可不是乐很!”
少商兴味道:“叔母倒想得开,什都放下。”
桑氏笑笑,
“叔母,这荼夫人是不是为难过你?”少商寻思起来。
桑氏冷哼道:“为难就罢,从来把她话当耳边风。什‘儿才貌过人,你要惜福’,什‘当年定亲也太仓促,婚事有关终身,看还要从长计议’……哼,有本事去找皇甫家族老来退亲好,还少受七年罪呢。她也就能为难为难家母罢!”
“后来皇甫家败呢?”少商充满幸灾乐祸,“她是不是溜烟跑!”
桑氏十分嘉许看眼女孩:“不但跑,还撇清呢!她躲在夫家不敢出来,刺史着人上门去问,她就急慌慌扯着与后夫生两个儿子,道‘吾独生此二子’!”
“就这样,后来皇甫夫子东山再起,她还好意思再出来?”这般脸皮厚度,少商不知是该佩服还是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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