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商拂开湖边垂柳枯枝,眨眨眼睛:“嗯,这应该是二三十年前事。那时世道可不太平啊。别说梁家这样大家族,就是小户人家,也要个年富力强人来当家才好。”
二皇子妃目露赞赏:“正是这个道理。梁太公是个明
方向:“当初泠君阿姊也常进宫玩耍,唉,可惜……”她转过头,“少商,若泠君阿姊成太子妃,你日子必然比如今好过,你说是也不是?”
少商笑笑:“殿下慎言……况且,好不好过,可不敢说。不过看曲夫人如今过不错,郎婿想来是门当户对之人,又生养这般可爱双孩儿。前尘往事,不提也罢。”
凌不疑曾说过,二皇子妃看似心直口快,实则内心精细,颇具才干,将二皇子王府管滴水不漏。
二皇子妃不屑道:“门当户对是门当户对,不过这位‘凉公子’你也看见。不但性情急躁,人也甚是平庸,唉,可惜泠君阿姊才情和学识,也可惜要与个庸人做妯娌,真是明珠暗投……”
少商噗嗤声:“殿下,再请您慎言……还有,哪有您这夸自己。”
二皇子妃转向太子妃离去方向:“其实,从不敢轻视出身不如人。年幼时,随阿父见过外面乱相,也见过草莽出身英雄豪杰。可们这位太子妃,哼哼,若她真有本事,上哄住父皇母后,下笼络住太子兄长,也服她。可她偏偏既无才干学识,又无容人雅量,连吵架能耐都欠奉,除用身份礼法压制,就没赢过回。以后你真与她结交起来就知道。哎呀呀,不是刀口无德,这位姒妇是真真乏善可陈,点不假……”
少商不愿随她道口诛笔伐,便岔开道:“恕少商孤陋寡闻,曲夫人所嫁究竟是哪家啊。还有这位‘凉上’公子,可有见过他家什亲眷?”
二皇子妃转身而笑:“你适才不就见过,就是席中那位梁无忌梁大人呀。泠君阿姊郎婿是梁家未来家主,单名个‘尚’字,吾辈尚德尚。”
少商轻轻啊声,原来是这两个字。她又道:“多谢殿下指教。依妾适才看来,那位梁州牧甚是明理和善,有君舅如此,曲夫人日子想来不会难过。”
二皇子妃又叹又笑,招呼少商沿着湖边行去,边走边说道:“唉,若真是君舅就好啦。不是不是,梁州牧是梁尚堂兄。他二人父亲是同胞兄弟,说来还是梁尚父亲年长岁。当年,梁州牧父亲生下儿子就早早过世,其兄——也就是梁尚父亲,想反正自己膝下无子,就将侄儿接来亲自抚养。谁知呀,足足过二十年,梁尚父亲才与续弦新夫人生下梁尚及其弟,可不久后梁太公就身染重疾,时日无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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