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慎看凌不疑眼,含蓄道:“舅母从年少起就才貌出众,名满天下,仰慕者多不甚数,而舅父却……其实,当初曲家并不愿意将舅母嫁过来。后来还是舅母自己点头,才成就这桩婚事。”
少商满脸不赞同:“所以嘛,善解人意,顾全大局,有什好处呢。”尽管她刚才才夸过自己顾全大局,但转眼间就忘个干净。
袁慎笑着看她:“你心里定是在想,还不如像你样泼辣蛮横,日子还好过些。”
少商自己也觉得好笑:“死道友不死贫道嘛。先把自己日子过好,待有余力再行补救,总归不要把自己填进无底洞啊。”
袁慎似乎想到别事,叹道:“说实话,其实直十分赞赏少商君这番主张。人总要先顾好自己,才能徐徐图谋将来。”
疑道,“您亲事相看如何?”
袁慎冷冷道:“这似乎与凌大人不相干吧。”
“那就说说梁府命案,这总相干吧。”凌不疑道。
少商连连点头:“对对对,袁公子,其实有许多不解之处,还望您解惑。”
袁慎艰难出口气:“你问罢,只要知道。”
砰声,碗盏被重重放置在食案上。凌不疑冷冷道:“你们说完没有,可以去看事发之地吗?”
……
凌袁程三人路往案发地走去,途中经过梁府东侧,远远看见宽阔厅堂里挤满人,贴着四壁坐圈估计是梁家亲朋好友,在厅堂中央大呼大叫想来是梁氏宗亲。
正中间是梁州牧和位痛哭流涕老媪,那老媪哭闹不休扯着梁州牧袖子,呼号隐约可闻,凄厉嘶哑。
“……大家都在责备母亲不该这兴师动众,将事情闹到不可收拾,明明可以私底下论清楚,如今梁家脸都被丢尽。州牧大人说要徐徐图之
“曲夫人当初为何嫁给令舅父?呃……袁公子,咱们也认识这久,不是要说过世之人坏话,可是横看竖看,都觉得他俩…那个,并不般配啊…”从长相到才能到性情,都是浪费啊!
袁慎叹道:“许多年前,梁曲两家反目成仇,争斗不止,两边都沾人命。后来戾帝,bao虐,祸害天下,梁曲两家俱受残害,于是只得捐弃前嫌,共渡难关,并相约要结秦晋之好。”
少商疑惑道:“戾帝作乱都是几十年前事,怎轮得到曲夫人呢?”
“来,梁曲两家历经大乱,主支人丁都不多,合适婚配更少。二来……”袁慎笑下,“堂舅父,哦,就是州牧大人,当年若非他先娶曲氏女,家母就要嫁去曲家。可惜,堂舅母天不假年,不但早早过世,也没给州牧大人留下儿半女。”
“……所以,拖到后来,曲夫人就得嫁给梁公子?”曲泠君也太倒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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