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不疑扬扬眉,示意不解。
少商脸笃定:“回去就手书函,将太子妃害人伎俩原原本本告诉曲夫人!足足十年陷害呐,哪怕为出口气,曲夫人也得杀回东宫不可!到时让太子妃看着昔日仇敌高高在上,那才解气呢!”
凌不疑将信将疑。
数日后,曲泠君父兄终于带着人马赶来。要说他们命是真好,当初甫闻噩耗时忧心如焚,结果到都城,听见街头巷尾传扬都是‘曲夫人真可怜,梁氏兄弟争夺家主之位,她却无辜受牵连’,或者是‘梁家忝为百年世族,子孙却如此不肖’云云。
当日梁遐受诛时,里里外外至少围两百多人,除梁氏族人,还有半是姻亲故交,这些老油饼都通透很,故意不加约束,任由奴婢家丁将当日所见传扬出去。新闻取代旧闻,此时已无人再置疑曲夫人品性,更无人议论太子。
太子妃好好过日子,谁知所遇非人……”
少商对太子肃然起敬:“是啊。太子人是蛮好。听翟媪说,你小时候有年隆冬,随陛下去涂高山行猎时不慎跌落山泉,还是太子跳进去把你捞上来呢。”
凌不疑随口道:“是呀,犹记得那时水寒刺骨。不过……”他侧首笑,“这事若轮到你身上,你当如何?”
少商眼珠转:“若是非得嫁进梁家,那就嫁给梁州牧!爱打女人窝囊废和老阿伯,那还是后者吧。昨日梁州牧那三箭多威风啊!”
“恐怕不成。十年前梁州牧夫人还没过世呢。”凌不疑冷着脸,“而且问是若你是太子该如何,不是问你若是曲氏该如何!”
又过两日,少商收到曲泠君封亲笔信函,读完后她时讶异到不能言语。
凌不疑拿着信函,好笑看女孩眼:“你句都没说中。梁州牧不会孤独终老,曲泠君也不会杀回东宫。”
少商呵呵干笑两声。
信中内容很简单,就三件事:先向少商道谢这几日尽心为她洗脱冤情,又说此时狼狈不能自顾,这恩情她铭记心中;其次是梁州牧已得陛下恩旨,不日启程回驻地继续做州牧大人(读到这里少商已有些微妙,前几日你还想从梁家脱身呢,梁老伯赴不赴任跟
少商失笑:“若是太子……那还用说吗,就太子妃那点伎俩,能瞒过?诶,等下,怎听说梁州牧夫人很早很早就过世。”
“那是原配曲夫人,前些年过世续弦夫人。”
“啧啧,这梁州牧也是个没有妻运,死个又个,他还是老老实实孤独终老吧。”
凌不疑脸上难得浮起疑难之色:“少商,如今梁尚死,太子妃也到头,你说曲泠君与太子殿下会不会……?”
“会不会破镜重圆?当然会!”少商斩钉截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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