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在密林中受贼匪围攻,虽伤糊里糊涂,却还记得子孚将缚在他背上。身子肥重,把他压直不起身来,可他无论如何都不肯舍下自去逃命——当时就想,哪怕是亲生儿子,大难临头之时,也不过如此!”
“这话你别跟萧氏说——她把孩儿们都教很好,有勇有谋,心地淳厚。有子孚这样仁孝孩儿给做儿子,是福气。就是要抢走贤弟个好儿子
“那嫂夫人能答应?萋萋可是她心头肉啊!”
万松柏笑骂:“看你是累傻!若不是萋萋阿母答应,能想到过继萋萋到妻兄家?你嫂嫂何止答应,自从跟她说这事,她高兴都睡不着!”
顿顿,他又叹道,“唉,也就是贤弟夫妇心存宽厚,让摸着良心说,萋萋这样丫头给家做新妇也不乐意呀!鲁莽冲动又娇蛮任性,点做人新妇样子都没有!”
“兄长别妄自菲薄,嫋嫋也没好到哪里去,三天两头和顶嘴,说出来话能把人活活气死……”程始道。
万松柏摆手制止他:“不样,不样!嫋嫋是心里有成算人,宫闱是什地方,她说天花乱坠,你还真当那里是世外桃源啦?就算有皇后和凌不疑关照,她若不是自己有分寸知进退,样站不住脚!萋萋就不样,她是真有口无心没个计较啊,这下好,可以把她‘娶’回家,你嫂嫂恨不能把心肝掏出来给你们两口子做谢礼!”
程始心中混乱:“义兄容缓缓,让与元漪商议商议……”
“你呀!就是没个大丈夫气概!”万松柏恨铁不成钢,“这种事家之主答应还有妇人什事!”
骂过后,很快他又笑起来,“诶诶,那你不妨跟萧氏说,打仗布阵虽不如你,可积攒家财有手啊,只要她答应,那万贯家财就都是子孚!以后外面不管,回家子孚还管你们叫阿父阿母,又不会计较什,哈哈,哈哈哈哈!”
程始看着义兄畅快大笑面容,心中感动,低声道:“兄长,知道你是片好意,用心赤忱,可你要想清楚,开弓没有回头箭!若真过继子孚,将来兄长再生下儿子,那该如何?还有,若将来若萋萋也不能生下儿子,那又该如何?难道让子孚纳妾,那生下孩儿就与万家毫无血脉关系!”
万松柏不笑,目中似有莹光,定定看着程始,字句道:“贤弟,没你命好,从小血系亲缘淡薄。当年亲眼看着叔伯们逼母亲剜目割耳以明志,血淋淋啊!年幼时,他们还暗算过。这些年来他们更恨不得们母子早早死在外面,为就是想霸占这份家业!祭田和祖产不会动,可是家父家母和自己创下家产就不容他们贪图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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