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三皇子笑。虽说他长算俊朗,但笑起来实在像个反派。
他看凌不疑眼:“看来二皇兄近来过很顺遂啊。这日子过太顺,脑子就不大清醒。多半景阩诸臣都与乾安系有过节,恨不能气锤死王淳及剩下乾安党羽。苛察名声在外,又非皇后所出,父皇特意让跟着去,就是怕人家疑心子晟会看在长秋宫面上徇私——只有蠢货才会以为父皇是在重用。”
少商默默:刚才她也这想来着,所以……她智商其实和二皇子差不多吗。她开始理解凌不疑,三皇子确很讨人厌啊。
外面二皇子还在骂骂咧咧,众侍卫和宦官怎也劝不下来,凌不疑皱眉道:“不能让二殿下这闹下去,别把御史引来。”
三皇子道:“子晟欲往劝阻?不知子晟打算怎说。”
车,留下面面相觑凌程二人——风气再开放,也不好让订亲小娘子和青年皇子单独坐车呐。
这寒冷天气凌不疑自然不肯让少商骑马,于是他叹口气,将佩剑与肩甲解下交给侍卫后,拉着少商同上马车。
上车后,少商再次肯定凌不疑和三皇子定有过节——御赐马车规制比般宽大许多,哪怕三人并排坐都有富裕。适才这两人甫打个照面就十分自觉左右靠壁而坐,留下中间足可以再坐三个人空位。
然后少商发现凌不疑醋意是自动感应式。
对着楼垚时,他酸劲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对上袁慎是季节性降水溪流,在三皇子身旁那就是枯竭地下水资源。于是少商摸摸鼻子,坐到中间位置上。
凌不疑凛然道:“以理服人便是,二殿下若不听,就让羽林将其驱散,们是奉陛下之令前去北军狱,又非自作主张,说到哪里都不惧。”
三皇子冷笑声:“你还是老样子,做什都要冠冕堂皇。那年东宫长史受贿,你非要暗中羁押,徐徐
三个人就这沉默坐着,不交流视线,不出声说话。车身微微摇晃,车中三人却纹丝不动,空气中弥漫着诡异气息。
就这活活憋小半个时辰,眼看要到北军狱,忽马车急促停,外面传来阵嘈杂呼喝之声,少商细细听,发现那个叫喊最大声最有气势竟是二皇子?!
二皇子大咧咧喊着:“……让老三出来!凌不疑就算,父皇直派遣他办差,可老三算怎回事啊,凭什孤皇弟都能参与审问逆贼,孤反倒不能去!这是什道理!老三出来说说,父皇凭什重用你却不用孤?!”
然后是随行侍卫低声劝说声音。
少商暗骂声‘二’!同时断定这事二皇妃肯定不知道,她那种连给太子上眼药都要拉上大公主性子,哪会让老公做这脑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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