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全说。招供巨细靡遗,积极主动,还十分热情帮忙提供查询方向。
三皇子无可不可冷哼几声,凌不疑则赶紧回宫请示皇帝,得到明旨后立刻兵围车骑将军府邸,将里外里围个水泄不通。之后,该拿人拿人,该拷问拷问,不过半日功夫,人证物证都有。
案情清楚后,皇后反而可以出手。
她将王姈与王家几个年幼孩儿接出府来,放在自己别苑照看,少商奉命去送东西时,王姈拉着她手急直掉泪,“……怎会是阿母,是不是又弄错!”
少商掰开她手指,慢悠悠道:“要不你再发个毒誓,照前两日老样子就行。”
露内情,等也无法帮上忙。三殿下,们不如就此……”
“能否……”少商忽然出声,“让妾与王将军说两句。”
三皇子立刻把眉头竖成两把刀叉,凌不疑赶紧抢在前头说:“你是娘娘身边人,想问什就问吧。”三皇子浑身冒着冷气,不悦将整个人背过去。
少商上前步,诚心诚意道:“王将军,老实跟你说吧,事情牵涉至今,你想全身而退是不成,更枉论官秩与权势。能保下条性命,合家团聚,就是上上大吉。你以为你抵死不认,陛下就会说‘哦,看来不是王淳干,就让他回来接着做车骑将军,继续掌兵权享权势好’。将军,你以为这可能?”
王淳贪恋富贵不是日两日,心中存妄念正是性命也要荣华权势也要。这些年来他被凌不疑搭救惯,是以心存侥幸,想着凌不疑还会继续出手。适才看凌不疑扭头要走时,他就心凉半。
王姈怔怔坐倒,没有说话。
“是吧
“你死活不肯说出实情,那这串通谋逆之罪是跑不,到时候王家有谁能看护呢?”少商蹲下|身子,循循善诱,“姈娘子曾与说,文修君心只念着娘家,从来不管他们兄妹。可怜王将军膝下这些儿女,最小还不足三岁,到时他们该依靠谁去呢?”王姈当然没说过这些,是翟媪说。
三皇子缓缓转过头来,看向凌不疑目光透着十二分不赞成——你居然什都告诉家中妇人,还让她插手插嘴,这实在不妥!
少商继续发挥演技,满怀怜惜叹道:“其实官秩权位不过是过眼云烟,要紧是性命与骨肉,王将军仔细想想啊……”和王淳这种人晓之以理是没用,只能诱之以利。
王淳心思开始活泛。
没错,官虽然没法继续当,可他还有钱啊,回原籍也还有田产和人望啊!有皇后在,该处罚处罚后,皇帝总不至于会将他家财剥丝不剩吧。总比自己死后全家落入妻子手中强吧。依妻子做派,没准他前脚死,后脚就把王家贴补给乾安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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