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商听傻,来,她没想到袁慎今天会五十向她解释,二来,她被蕴含在这些话背后意思吓呆。她想起太子迄今以来受到攻击,仿佛都是有机会,立刻四面楚歌。
她急急忙忙道:“知道,当初乾安老王爷害死景阩诸臣中许多人,所以他们愤愤不平……”
“不止!”袁慎淡淡打断她,“这些与乾安系有仇反倒不足为惧,真正隐患是那些沾乾安系人命重臣们。”
少商啊声。
袁慎道:“你以为只有乾安老王爷手上沾血?乾安系风流云散,势力消散干干净净,老王爷那多得力儿孙郎婿义子都到哪里去。似锦繁花,是用血肉浇灌出来,陛下手段高明,诸位股肱重臣们也是不遑多让。前因如此,就算太子从没为乾安王府说过半句话,可他们能放心?这可是关乎身家性命大事啊。”
这里做什?”
袁慎指着亭中石墩上摆放竹简卷册:“奉陛下之命,等几位博士整理好就给东宫送去。最年少,便领这个跑腿差事。”
少商疑惑:“那你该去东宫啊,站在这里作甚?”
袁慎迟疑刻,少商立刻接上:“哦,知道,你适才看见二皇子带着酒瓮进东宫。你不想与他碰面,更不想被邀请道饮酒,于是躲避在这里!”
袁慎苦笑:“当装傻时得装傻,你就不能装笨些。”
少商渐渐明白,手指紧紧攥着衣袖。
袁慎盯着她眼睛:“别人不说,当年亲手斩杀老王爷麾下第猛将,也是他长女郎婿,就是虞侯堂弟——虽则,他也是奉命行事。你觉得,虞氏族对太子会怎想?”
少商眼前出现条大河。起初只是河中
少商耸耸肩:“谁叫生太聪明,没办法。不过……”她朝袁慎凑近些,“你说究竟是谁在暗害太子殿下啊,这出又出。”
袁慎眼中闪过丝光,依旧迟疑下,但望着女孩满含期待大眼,他忽然想起她曾冲自己大喊‘凌不疑救帮好些次,可你究竟对有过什好处啊’——他定定神,循序渐进解释起来。
“你总是追问谁在针对太子,而凌子晟为宽慰你,许多话都没对你说。”
“其实,针对太子并不是个人,也不是个家族,而是许多股力量于不声不响中达成默契。比如太子妃堂兄孙胜,其实诱他荒*犯罪是家人,查他底细拿他把柄是另家人,而在太子身边安插人手,探知太子约曲夫人相会在紫桂别院,又是第三家人。”
“这些人并无十分明确计策,只是如同啮鼠般,不断,细碎,挖空东宫围墙。你锹,耒,只消个契机,立刻就能致太子殿下于危困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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