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女儿就快出嫁，程老爹十分惆怅，长吁短叹
好像被人追债，萧夫人倒难得和气，不逼着少商读书写字，也不指摘少商睡懒觉发傻呆
，什
都顺着她来。
有几回少商觉得她似乎想对自己说些为妇之道，可惜气氛怎也不对，往往是萧夫人在少商屋里坐半晌，母女俩相对无言，然后就到用饭时间。
最后萧夫人似乎想通，对少商道：“算，当年出嫁前，你外大母倒是对
唠叨半天，可依旧弄鸡飞狗跳。子晟是个有成算，你不用怕这怕那，有些事自己琢磨着来比别人告诉你要强，何况也不是什能称道新妇。”
少商觉得很有道理。
萧夫人和青苁夫人忙着筹办少商婚仪和嫁妆，程府上下日常琐碎照旧由程姎打理。
是就那
回啊？”
二公主回忆片刻，失笑道：“还真被你说中，仿佛就那回。”
三公主冷哼：“活该！春寒料峭，们还在屋里捂着炉火，他就跑出去瞎疯，身上衣裳都被雪打湿半，活该高烧！”
少商心下动，试问道：“请教两位殿下，这是哪年事啊。”
三公主不耐烦道：“你问这多作甚……大约是十，嗯，十二年前吧。”
程姎看少商闲无聊，有时会招呼她道看账问事——有少商在，看账本时她连算筹都不用，堂妹用眼睛掠过遍数字，直接可以心算出答案给她。
这日她领着少商查点家中空置房屋，堂妹看她东看西摸巨细靡遗，便道：“反正没人住，办婚仪时宾客也不会往后院冲，你这费劲干嘛。二叔父好容易回来，你们父女多聚聚才是，回头等你出嫁，想跟叔父好好说话都未必能。”
程姎笑道：“阿父不是大伯父，不论是训斥还是夸奖都能说半天。阿父回家那日们父女俩就把话说完，后来只能干坐着瞪眼……唉，还是算。”
她又让奴婢细细查看墙壁屋顶有否漏水发潮，“等办完你婚仪，接下来就是大堂兄和姁娥阿姊婚事，还有二堂兄过继之礼——到时总得把乡里族长耆老请几位过来吧，这些空屋可不就有用。与其大伯母日后忙不可开交，不如先归拢起来……”
看程姎忙灰头土脸，少商低声
二公主摇摇头：“不对，是十三年前。那年战事稍歇，父皇要为早早过世大父大母行祭祀大礼，过元宵就带着们去冬柏陵园，老三就是在那儿病。”
少商心里隐隐有个念头，可若有似无好像浓雾中影子，能看见却抓不住。
二公主奇道：“你怎问起这个来？”
少商干干笑：“妾也就随口问。”
回程府，只见萧夫人已将府邸整顿新，里里外外都预备好不久之后婚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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