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商觉得脸上冰冷,伸手抹才发觉自己又落下泪水。
她喃喃自嘲,“又是个藏而不露,又是个真面目不得而知。自诩聪明,却原来只是自作聪明。你们个个好本事啊,只有是蠢材。”
“少商!”袁慎上前步,焦急道,“知道你与皇后情分甚笃,但废后之事不是你能插手,你不要……”
少商摆手制止他继续说,眼前浮现皇后适才与平素迥异举止,她终于明白。
她轻声道:“你弄错,不是陛下要废后,恐怕是娘娘自己不想继续呆在长秋宫。后位与储位,就如两把刀在头顶上悬挂
……”
二皇子脸庞涨成个紫茄子,吼叫道:“袁善见,你口出大不敬之言,孤,孤要去参你!”
袁慎压根没理这茬,继续道:“臣与三殿下从无往来,可臣也要说句,生变那日,三殿下不是不能摘出去,可他不躲不避,硬要替尚且身份不明霍不疑撑腰,哪怕被陛下以镇石相掷,他也不皱下眉头!二殿下以为,等臣工心里如何想——王道坦坦,王道平平,三皇子纵有图谋,也是堂堂正正自己出头,二殿下倒好,平日诸多不满,要紧关头却缩在后头。二殿下,你之前闭门不出,如今也不用再出来!”
二皇子无言以对,深吸几口气后开始人身攻击,冷笑道:“好好好!直听说你袁善见伶牙俐齿,今日算领教!你少年得志,却蛰伏多年,不受越氏族拉拢,不参与朝臣对诸皇子品评,父皇数次召你入尚书台理政,你始终不肯。除替父皇拟过几道诏书,平日副醉心学问模样,如今倒满口大道理?哼哼,你这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啊!”
这点程度攻击对袁慎而言就跟掸灰般,只听他气定神闲道:“殿下有殿下本分,臣有臣本分。臣好好当着差事,就不负陛下所托。可是殿下与太子母同胞,太子有难时你没有半分维护之心,明知皇后忧心如焚你没有点心疼之意。呵呵,殿下还是回去吧,这时陛下见你,定然会如臣适才所想,愈发觉得二殿下无情无义,不忠不孝……殿下如若不信,不如回去问问二皇妃。”
说这番话时,他眉目间隐隐带有风雷之气,他日权臣之相已见端倪。
二皇子素来畏惧皇帝,犹豫半天后,不情不愿咬牙离去。
袁慎目送他走远,才转身面向女孩:“少商,你……”
“真是天底下头号蠢货。”少商仿佛从来不认识他般,怔怔看着他,“说怎每回在宫里见你,不是在整理典籍,就是纵论经学。袁公子,你可真是观棋不语真君子啊,你是不是早就料到有这日?”
袁慎沉默许久,才道:“袁家不是景阩功臣,亦非后族或东宫附庸,不便参与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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