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两人来到永安宫门前,果然宫门紧闭。
少商梭眼三皇子,意为‘帅哥该你上’,三皇子横她眼,深吸口气,叫出群身强力壮侍卫,抬出两人合抱粗攻城杵,然后在二三喝令声中,咚咚几下撞开永安宫门,里头顶着门栓宦官都被撞击力冲坐到在地。
在众人吃惊目光中,少商提着裙子迅速踏进去,三皇子让侍卫们替她隔开上前阻拦宫婢,然后道:“在宫闱中用攻城杵也是千古奇闻,孤罪名算是落定,你定要好好与宣娘娘说理!”
少商回头道:“谁说要说理来着。”
三皇子罕见大惊失色。
自宣太公过世后,就再没什人哄她,反而要她屡屡去哄人,寡居母亲,年幼弟弟,唉……”
三皇子眼前浮现宣太后端庄持重模样,满脸怀疑。
“宣娘娘从小到大,其实没真正吃过苦。外面兵荒马乱,她头顶上始终有人庇护,是以漫长岁月从未消磨掉她真性情——在宣娘娘内心深处,她始终还是那个父慈母爱娇养呵护宣氏嫡长女公子。”
“可情势比人强,在乾安王府,她得忍让众外姊妹,嫁陛下,她又对越娘娘有愧,还得接着忍让。还因为娘家孤弱,她更需要做出副母仪天下深明大义圣贤模样来。不论什事,她心里再不痛快也要装若无其事,还要抢在陛下解释之前‘理解’陛下举措——如今总算不用装,她自要使些脾气。”
“孤以为你很敬爱皇后。”三皇子皱眉道。
“别急别急!”少商赶忙笑道,“只消说成,三殿下在陛下跟前不但无罪反倒有功!”
三皇子口气堵住嗓门,差点没升天。
永安宫其实刚修造好不到两年,比长秋宫略小,但论屋宇秀丽,窗壁明亮,犹胜筹;可惜宣太后主仆数人都无心收拾,少商路走进去发觉到处空荡凄冷。
宣太后如今住宫室是随意整理出来,除正中副床榻,只有屋角尊小小火炉,别无其余家什。翟媪守在炉旁发呆,看见少商来连忙走过去传报。
分别不满月,宣太后原本乌黑油亮青丝竟然白好几片,满身苍老颓败气息。此时她侧躺
少商道:“是很敬爱啊,但实话也要实说嘛。”
三皇子叹口气:“也是没办法,淮安王太后不许任何人进永安宫去,尤其是宣家人和几位皇子,你去劝劝也好。”
“长公主和五公主呢?”
“五妹还关着呢,长公主……”三皇子脸上发冷,“长姊先在父皇跟前哭顿,随后就‘谅解’父皇苦心,如今正和大驸马轮流劝说父皇不要熬坏身体呢——难怪宣娘娘要生病,换也得病。”
少商摇摇头,长公主夫妇还真是操作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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