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要,如今案情明朗,你有何话说。”纪老头面让人押下那四个村妇,面沉声发问——他沉脸时还蛮吓人。
张要嘟囔着:“能有什话。”他随随便便朝霍不疑抱抱拳,“这回冤枉你,都是这些刁民歹毒*猾,也是被蒙骗。不过你也有不是,五年多前事怎现在才说,害通忙活!”
“你还倒打耙!”太子终于怒,“子晟从漠北回来不足半月,祭祖,修陵,安顿宅邸,还有朝廷要颁度田令,他何曾有刻得空!这件事虽是贼人有意欺瞒,可若非你见猎心喜,四处吆喝,何至于闹外面沸沸扬扬!将领杀良冒功,朝廷很光彩!你就算信不过天信不过地,扬侯为人你也该信!你好歹私下先问问扬侯,若子晟确有嫌疑,再张扬不迟。到这步田地,你居然还振振有词,拒不悔改,你为人可见斑!”
张要被太子骂脸色青紫,却硬撑着不肯服软:“自然不能与霍侯相比,他是勋贵之后,深得君上宠爱,不过是寻常百姓出身……”
人战栗不能言,张要犹不肯承认自己冤错人,大声道:“不过是李思片面之词,他说是贼匪就是贼匪……”
“适才已经说,带出来人怎会办事那不干不净,留下把柄让人诬告?”霍不疑嘴角含着抹讥笑。
张要冷汗流下。
“根据被截杀尸首估算,贼匪少说有七八十之众,可当李思等人到鼓山,发觉那里山势平整,林木稀疏,根本无法藏下这样伙贼人。他们又沿迹寻觅,慢慢摸到鼓山下几处村落——那伙贼匪不曾防备,当场露马脚。可惜,当时李思领是队新兵,激战中逃出不少男女贼人。为防备周遭村落中还藏有贼人余党,李思令兵卒们合力掘个大坑,将所有搜出来金银财帛埋进去,厚厚压上层土,再填入贼人尸首……”
霍不疑朝纪遵拱手,“大人可命人继续挖掘那尸坑,必有所获。”
陈驰露出敬佩之色,拍案赞道:“妙呀,便是贼人余党杀回,也想不到财帛被埋在尸首下方,还能留存证据,果然强将手下无弱兵!”
张要面色难看之极。
霍不疑道:“据李思说,那些赃物虽不多,但种类繁杂,有幽州金驼锭,胶州海珠串,荆楚雪花银,陇西芙蓉玉,称得上天南地北,罪孽深重。”
太子沉脸道:“好伙*邪歹徒!不但打家劫舍,欺蒙官府,还死性不改!”最令人心惊是,若这伙贼匪就此收手,男耕女织,还真没人能查到他们!
说到这里,事情已经差不多清楚,少商觉得自己很多余,显然霍不疑早有成算,自己适才简直是笑话,当即就想走。谁知她刚转身,纪遵开口,她不由得停住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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